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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rdo;

&ldo;燕總。&rdo;

燕名揚沉默地站在沈醉身後，他平靜得令人難堪。

&ldo;你的約快到期了。&rdo; 半晌，燕名揚決定講點正事。他聽到了沈醉在電話裡的抱怨，索性直接道，&ldo;我打算給你換一個經紀公司。&rdo;

&ldo;你現在的公司資源有限，經紀人能力也一般。正好年底約滿，我找個厲害點兒的帶你。&rdo;

沈醉：&ldo;&rdo;

你不如說找個會監視人的帶我。

&ldo;你管我管成這樣，還不讓我跟別人談戀愛。&rdo; 沈醉的肩低幅度地抖了抖，他似乎在抽泣，&ldo;憑什麼呢。&rdo;

燕名揚張了張嘴，卻一時想不出能唬人的說辭。他已經意識到，他的行為是站不住腳的。

燕名揚不願意和沈醉談戀愛，不願意在沈醉身上投入過多精力、犧牲個人情感。

可與此同時，他又希望沈醉像他期望的那樣活著‐‐這是戀人也不能提出的要求，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提出的要求。

沈醉在窗前側過臉。明暗交接處，光線如鋒利的鋼筆，墨水勾勒出他線條流暢的臉部輪廓。

燕名揚隱約看見，沈醉臉頰處飽滿的蘋果肌上，似乎有水痕在反光。

&ldo;哥哥。&rdo; 沈醉忽然很輕地喊了一聲。

燕名揚下意識應道，&ldo;嗯？&rdo;

&ldo;這麼多年，你有跟別人談過戀愛嗎。&rdo; 沈醉問。他的目光陷落在黑暗裡，卻不由得讓人覺得落寞脆弱。

&ldo;沒有。&rdo; 燕名揚乾淨利落道，&ldo;我不太需要這個東西。&rdo;

&ldo;可是我不行。&rdo; 沈醉轉回身來，眉眼沉靜幽微，&ldo;我很需要談戀愛。&rdo;

燕名揚有些困惑，他不解道，&ldo;為什麼？&rdo;

&ldo;你不是聽見了嗎，我很缺愛，我喜歡大家都愛我。&rdo; 沈醉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臂，彷彿在自我相擁。他是如此渴求一個擁抱。

沈醉決定刺破一件燕名揚早就知曉卻裝作不知情的事。他緩步挪到燕名揚面前，微微抬起頭，&ldo;你知道嗎，其實我是被我自己的親生母親賣給養父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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