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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揚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如此長時間的赤著上身。他穿上衣服時還有些許不習慣，像野性的人從叢林走出，被迫披上現代社會的文明枷鎖。

&ldo;你沒有給別人看過嗎？&rdo; 沈醉忽然想到。

&ldo;如果不算紋身師，你是第一個。&rdo; 燕名揚套好西裝外套。

沈醉好像明白了什麼。他下唇抖了下，心底有瞬間的複雜觸動。

燕名揚知道沈醉聽懂了自己的意思。他把沈醉撈進懷裡，在側臉親了口，&ldo;晚上還吃飯嗎？&rdo;

沈醉的肢體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他花了三秒鐘克服內心的異樣，再開口時心像是又活過了一場浩劫。

&ldo;隨便。&rdo; 沈醉熟練地趴在燕名揚身上，&ldo;今晚我要去你家住。&rdo;

化妝間門口，桑慄慄和小安像兩個貌美如花的門神，已經不知並肩站了多久。

腿都酸了。

值得慶幸的是，屋內並未傳來什麼愉悅或不愉悅的人聲，這讓沈醉的名聲得以不往更壞的方向發展。

&ldo;燕總。&rdo; 門終於從裡開啟，桑慄慄連忙側過身，看見燕名揚拉著沈醉的手走了出來。

安安小心翼翼地朝沈醉望著，只見沈醉像個精緻的花瓶美人，乖乖跟在燕名揚身後。

&ldo;沈老師？&rdo;

&ldo;你今晚自由活動，車和司機也跟著你。&rdo; 沈醉和燕名揚對視一眼，交代小安道，&ldo;我就不住主辦方安排的酒店了。&rdo;

&ldo;那明天呢？&rdo; 小安說，&ldo;明天咱們還要去見個導演。&rdo;

&ldo;導演？&rdo; 燕名揚發現自己又有不知道的事。他問沈醉，&ldo;什麼導演？&rdo;

&ldo;是一個拍正劇的劇組，有個電影專案。&rdo; 沈醉捏著燕名揚的手輕輕甩了甩，&ldo;我去接觸一下。&rdo;

燕名揚眯著眼睛點了點頭，貌似不怎麼信任，&ldo;行吧。接觸可以，不要自己輕易簽合同。&rdo;

沈醉眨了下眼，算作回應。他又看向小安，&ldo;明天早上來接我就行，地址之後發給你。&rdo;

&ldo;好的。&rdo; 小安萬分驚恐，根本不敢想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化妝間發生了什麼，只得點了點頭。

後臺的其他明星都已經離開，工作人員也所剩無幾。沈醉跟著燕名揚出去時，沒有被太多人看見。

但情況也並沒好到哪裡去，今天不少在場的人都聽說了，有個不能透露姓名的人在見面會結束後直接等在沈醉的化妝間，且不能為第三人所擾。

去往燕名揚家的路上，沈醉靠在後座靠背上，眼皮耷著有些睏意。

燕名揚見狀合上擋板，&ldo;你可以靠在我身上睡。&rdo;

&ldo;我沒那麼困。&rdo; 沈醉說著朝窗外看了看，北京的晚高峰分外壯觀。除了專用車道上的公交車，其他車輛平等地堵著。

&ldo;對北京熟悉嗎？&rdo; 燕名揚注意到沈醉的目光。

&ldo;我在這裡上了好幾年的學呢。&rdo; 沈醉趴在窗沿上，若有所思道，&ldo;而且，劉珩、丁寅還有夏導，都是北京人。&rdo;

燕名揚沒有說話。他意識到，沈醉來北京的時候，他也正在這個城市上學。

他們一定走過同一條路，或許在同一個餐廳吃過飯，甚至有可能搭過同一班地鐵。

燕名揚在那些年裡始終是很孤獨的。儘管他在裡交際廣泛、人緣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