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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揚認為自己栽過一次，這是他不能再犯的錯誤。

&ldo;我知道了。&rdo; 燕名揚語氣平和。

&ldo;你不必太擔心，&rdo; 他輕抬了下眼皮，嘴唇很平，&ldo;總歸，你又不喜歡沈醉，你很安全。&rdo;

季承宇：&ldo;&rdo;

&ldo;我跟沈醉有舊。&rdo; 燕名揚也不知自己這話是說給誰聽的，&ldo;所以對他多照顧一些，沒什麼別的原因。&rdo;

和很多別的人一樣，季承宇沒有獲準進入燕名揚的家裡。

燕名揚回到家，習慣性走進浴室。他摘去手錶，一層層蛻去西裝革履的理智外殼，血液裡奔騰著狼突鴟張的本性和慾望。

燕名揚下意識把水調冷，卻在反應過來的瞬間啪的關掉了水龍頭。

有哪裡不對。

最近的冷水澡，過於頻繁了。

都是因為沈醉。

很多東西的萌芽，是在意識到某個原本中性的生理本能頑劣逾矩之時。

燕名揚濕著身子，在安靜的浴室裡站了會兒。

他頭頂的浴室燈暖亮非常，封閉空間裡似乎所有的東西都在反光。

片刻後，燕名揚再次擰開水龍頭，在常溫下沖完了澡。

出來後，燕名揚給一號打了個電話。

&ldo;去查個東西，&rdo; 燕名揚開啟書房通往後院的門，那裡有個小陽臺。

&ldo;沈醉的黑料，所有。&rdo;

&ldo;好的。&rdo; 一號頓了頓，&ldo;今天下午您離開公司後，又來了些事務，需要現在匯報嗎？&rdo;

&ldo;行。讓二號去查沈醉，&rdo; 燕名揚想了想，指尖點了下冰冷的欄杆，&ldo;你現在過來。&rdo;

一號有些奇怪。

大部分時候，燕名揚都是在書房辦公，偶爾會在客廳。

今天，卻是在陽臺。

盛夏未到，燕名揚的世界好像提前燥熱了起來。

剩餘的工作並不算多。燕名揚看起來有些分神，神智卻時刻精明。不過半個小時，便處理完畢。

&ldo;沒了？&rdo; 燕名揚並不乏累。他看了眼手機，在等二號的訊息。

&ldo;呃，&rdo; 一號頓了頓，&ldo;還有件事。&rdo;

燕名揚抬起頭，語氣不善，&ldo;既然遲早得處理，就不要吞吞吐吐的。&rdo;

&ldo;今天有家出版社來聯絡您，說是要倒閉了。&rdo; 一號說。

&ldo;&rdo;

燕名揚揉了下眉心，&ldo;我們公司的公益形象是不是營造得太好了。我現在變成了慈善機構嗎？&rdo;

&ldo;&rdo; 一號連忙道，&ldo;您以前也買過他們家的書，好像是某位古人評詩仙李白的詩，找了很久只有這家出版。&rdo;

&ldo;李太白&rdo; 燕名揚像是想起來了。他靠在陽臺的躺椅上，眸子映著林下漏月。

&ldo;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rdo;

&ldo;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首詩，《俠客行》。&rdo; 燕名揚冷笑一聲，語氣輕蔑，&ldo;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rdo;

一號向來摸不準燕名揚的脾性，不敢說話。

&ldo;你剛剛說這家出版社怎麼了？&rdo; 燕名揚問。

一號：&ldo;這家出版社，專門出些無人問津的古書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