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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素敏臉色一沉,把玩著手中的綠玉小酒盅,不置一詞。開口討伐徐素華這件事,我是不能親自上陣的,懂不懂?在外人面前跟自家姐妹認真拌起嘴,我還要不要名聲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素敏對阿遲的嫉妒之情不僅沒有消散,反倒與日俱增。那鄉下丫頭要風風光光嫁做魏國公夫人,自己的終身卻還不知著落在哪裡!心高氣傲的徐素敏哪裡受的了。
朱七小姐並不擅言辭,心計也不深沉,見徐素敏沉著臉不開口,滿心失望,偃旗息鼓,埋頭對付起席上的佳餚。表姐我可夠對的起你了啊,做了回開路先鋒。
席上一名容貌稚嫩的小姑娘,工部胡主事的幼女胡金蘭天真開了口,“敏姐姐是徐大小姐,您也是徐大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呀,妹妹實是不懂。”今天這宴席上大多是老親舊戚、極親近的人家,胡金蘭的父親胡主事長袖善舞,胡金蘭又一向跟徐素敏投契,故此徐素敏親自給她下了請貼。
殷夫人過壽,阿遲算是主人家,對客人自是要禮貌斯文,阿遲耐心解釋,“我是長房長女,素敏是二房長女,我是長房大小姐,素敏是二房大小姐。”
胡金蘭忽閃忽閃美麗的大眼睛,“這麼著,豈不是要分家的意思麼。分家析產,是大忌諱呢,不孝順老人,不敬祖先,不尊宗族。”
阿遲淺笑,徐素敏的閨密都是一種風格呀,愛給人扣大帽子,愛給人扣“不孝”的大帽子。小姑娘們,無權無勢卻要給人扣大帽子,並非易事,明不明白?
“當家人,是很辛苦的。”阿遲循循善誘,細緻耐心的跟胡金蘭說著話,好像真把她當成天真無邪的少女一樣,“要養活一大家子人,極費精神,極費財物。旁的不說,若我們這一房也歸到公中,光是一日三餐、四季衣裳鞋襪,便要添出多少來。家父心疼祖父養家不易,便情願自立門戶,自食其力。家父,是真孝順。”
輿論上,天朝政府是提倡不分家,累世而居,方便解決公民養老問題,貫徹以孝治天下的方針;實際上呢,大家庭不利於收稅,不利於管理,政府也頭疼的很。
一大家人不分家住在一起,當家人威風是威風了,肩上的擔子重不重呀?要管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婚嫁,是很累的。
胡金蘭偷眼看看徐素敏,乖巧的衝阿遲點頭,甜甜笑著,“原來是這樣,從前我沒有想到呢。聽姐姐這麼一說,我也覺著當家人確是不容易,若子孫已經成大長人,分家也未嘗不是好事。”
連著兩個人都沒討到便宜,剩下的人也就不敢開口尋釁。算了,徐素華初回京不久,她的底細還不大明白,且弄清楚了再說。
其實依照正常情形,阿遲和徐素敏一樣是徐次輔嫡親孫女,且又是未來的魏國公夫人,這幫少女們便是不結交她,也不該為難她。不過是和徐素敏向來交好,卻不過徐素敏的情面罷了,再者,也是看著鄉下來的丫頭不順眼,想挫挫她的銳氣。
席罷更衣,胡金蘭看徐素敏不在跟前,跟阿遲說悄悄話,“姐姐,平北侯府怎的沒來人?”新親家,不是該熱熱乎乎的麼。阿遲落落大方,“巧了,今日孟家老太太也過壽。”孟家老太太是平北侯的岳母,自然要到孟家去。
胡金蘭很是羨慕,“姐姐已經定下親事,卻依舊自自在在的,可真好。家姐也是定了親的,如今被關在家裡繡嫁妝,甭說出門了,出她那院子都費勁。”
阿遲微微笑著,並沒說話。仲凱的家人真是很好,他孃親尤其體貼,特地請了天錦城的頂尖繡娘,專為自己繡嫁妝。仲凱的妹妹更有趣,隔三差五來尋自己玩耍,常和自己咬耳朵,“我告訴你怎麼降二哥,你記住了啊。”興致勃勃把她二哥喜歡什麼、不喜什麼、小時候做過什麼糗事,講的一清二楚。
阿遲心中柔軟,他,是很好很好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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