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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被你父親享用凌辱?”
“至於你姐姐的不幸完全歸咎於你父親。他色慾燻心,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仗著鄯善強盛,又把懷有孽種的女兒硬塞給疏勒,嫁過去不到七個月就產下了死胎,哪一國的國主能容得下這種恥辱,西域第一美人又怎樣,鄯善國力一衰她會有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銀鵠輕鄙的搖頭,殘忍的挖苦。
“說句難聽的,不是雪使殺了他,下一個步上後塵的必定是你。什麼都不知道的人真是幸福,連自己的處境都懵懂無知。”
莎琳呆住,連哭都忘了,喃喃的拒絕相信。
“騙人,父王不是那樣。”
“不是?我在雪使手下專司收集各國訊息,王室骯髒的秘事瞞得了我?再說這種醜事三十六國誰不知道,你何不問問身邊的人。”銀鵠冷笑,抬腳踢了踢赤朮。“殿下,我說的可是事實?”
赤朮嘆了一聲算是預設。
謝曲衡聽得瞠目結舌。
莎琳望了半晌,撲過去揪著赤朮的衣領歇斯底里。
“不可能,父王和姐姐不可能是這樣,騙子,你們都是騙子。”絕望的哭罵,跡近崩潰。
碧隼聽得心煩,轉去坐在銀鵠身邊。
“會不會一下說得太多。”並無同情,只覺麻煩。
“她活該,也不知道雪使會不會……”銀鵠閉眼撞了撞廂壁,吐了一口氣。
“像她那樣的女人,沒那麼容易死。”赤朮掙開了莎琳的手,淡淡的跟了一句。
銀鵠望了他一眼沒作聲。
又靜了好一會,赤朮復問莎琳。
“你何時把她埋下去,派的誰?”
莎琳再沒有反抗的意志,木然抽噎著回答。
“……兩個時辰前……我用珠寶賄賂了幾名侍衛。”
兩個時辰。
一時心都涼了,隔了許久,赤朮又問了一句。
“你……還對她怎樣?”
“我想折磨她,對侍衛說怎樣都可以……”一滴一滴的淚墜下來,肩抖得越來越厲害。“可是他們不敢,碰過她的人都死了,她一定是鬼。”
謝曲衡色變。“毒?”
碧隼半晌才點點頭。
“雪使在自己身上下了碧落散。”
可殺不可辱,赤朮半佩服半苦笑,車內一片死寂。
疾奔的車馬倏然停下來,衝得人滾成一團。跳下車,烏雲如墨,四野空曠,迎面拂來陣陣腐朽的死氣,眼前已是一片高低錯落的亂墳。
謝曲衡落在最後,入眼玉隋的背影心下大悔。
適才心亂,竟忘了此人在車外駕馭,一番不宜為人所聞的談話必定被聽了去。儘管目前來看是友非敵,但萬一流出於他人之耳,誰知掀起怎樣的風浪,須得設法防範才是。
謝雲書已挖開了一座新墳,一見不是,丟下改掘另一處,眾人皆散開尋找,荒涼陰森的墳地四處傳來了揚土之聲。
並非莎琳親手所埋,她也不知道在哪一處,癱軟在地上看眾人的舉動,神情呆滯而麻木。
瘋狂的揮開掩土,腦中只剩了一個意志,冷汗從鬢間滑落隱入潮溼的泥土,隨著不斷探掘,一張扭曲的臉浮現出來。
心裡立時一跳,被泥土糊亂的衣飾依稀可辨南郡王府徽號,而黎黑泛青的面色正是碧落散的徵兆。
屍體摞了幾層,一個墳坑裡竟然丟了三四具人體。他一一丟出去往下挖,最深處的棺板終於顯露出來。異常的動作吸引了其他人聚攏,鴉雀無聲的盯著冷硬的棺木。
碧隼跳下深坑幫著將掩土掃開,他深吸了一口氣,赤手將棺蓋掀開。長長的棺釘發出了刺耳的擦響,乍裂的木屑劃破了手掌,他完全沒感覺,怔怔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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