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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卻沒成想有這樣的難題等她,不禁訕笑,樂水應該是怕她不去,才用這個誘她,可偏偏這個才是她最怕的,她忍痛道,“近來身子不適,晌午日頭太大,還是……不去了吧。”
樂水挑起好看的眉,“妹妹可是怯懦了?可不象是你的性子。”
“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從去年起,我便早已懶翻詩書,這些東西也都懈怠了,筆尖發硬,口齒鏽澀,哪裡還能出口成章啊。”若岫苦笑道。
樂水拍拍她道,“沒關係,權當湊個熱鬧也好啊,這些天在院裡呆得快悶壞了,出門走走也好。”
若岫經他這一說,又活泛了心思,想想自己向來也是任性隨意慣了,丟人也不是頭一回,再丟人還能比得過她在野外自制蘇菲立體護圍麼,想是不怕那些酸書生們渾說的,加上確實對這清談盛會垂涎的緊,便厚著麵皮答應隨大哥去了。
正值初春,這吳家後山還有些料峭風寒,可襯著新發的草色,和才消融了冰霜的潺潺水流,竟有種說不出的舒爽感覺,若岫幾人到達的時候,觀霞亭已經來了很多人了,樂水帶著若岫不急不緩的走向前去和吳聖學打招呼,吳聖學對於若岫的到來顯然有些錯愕,若岫衝他點頭微笑,他勉強點了個頭算作回答。
據樂水介紹,如今的清談盛會已和古時相去甚遠,學者百家,各佔一圈,自行遊樂,賞景,甚至還有可能即興的唱上一曲新作詞賦,書畫詩章,無所不可。辯議談論部分卻相對薄弱了些,。
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圓臉,身材圓潤,眼睛很亮的姑娘,在她旁邊的青衣文士竟是那天的文瑾,他們身後還跟著斷劍山莊的那群人,年長的兩位都不在,年輕的幾個倒是都到齊了。若岫不禁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兩眼,樂水似乎看出她的好奇,走上前來悄聲對她說:“那便是袁家小姐,她和斷劍山莊的文瑾是自小定下的親事。”
若岫恍然大悟,這就是傳說中的袁家小姐,果然舉手投足頗有雅趣,雖則相貌不算異常美麗,卻是顧盼生姿,見之忘俗。那些人見得樂水幾人,走過來和他們打招呼,雙方見了禮,若岫卻看到袁小姐的眼睛更亮了,不由暗呼不妙。
“久聞大名,陶五小姐。”袁家小姐大大方方的走過來,衝若岫微笑。
“承蒙謬讚。”若岫被眾人盯著,忽然感到極有壓力,搜腸刮肚的想文言用語實在是件辛苦的事情。
“若岫以為微水風光如何?”袁小姐立刻換了稱呼。
“微水之春柔雅,平源之秋疏淡,皆美不勝收之景。如今能有幸出遊至此,卻是我之福緣。”若岫一面掰,一面冒出涔涔冷汗。
“如此佳景,若岫何不為詩一首?早聞陶小姐代兄做詩的佳話,漱玉自是希望能蒙陶小姐賜贈佳句。“袁家小姐亮閃閃的眼裡滿是棋逢對手的躍躍欲試。
怕的就是這個,竟然來了沒兩分鐘就遇上了,若岫苦笑道,“袁姑娘也是愛書之人,豈不聞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若岫便是一例。當年便是眾人過譽了,如今的若岫更是自愧不敢妄動筆墨,如今見得袁小姐,已是甚幸,不敢求多矣。何況今日,是隨家兄一道來領略微水文風,又如何敢喧賓奪主呢。”
她說罷,匆匆福了個身,餘光瞄到袁小姐訝然中帶了一絲玩味的表情和旁人帶上一點輕視的眼光,若岫笑眯眯的裝作沒看見,輕巧地貓到樂水身後,隨他向人群走去。
“我猜你便會如此。”樂水哈哈笑著道。
若岫皺了皺鼻子,“我本是來看熱鬧的,怎能讓別人先看了我的熱鬧。”他們這麼說著,卻聽到身後傳來議論聲。
“你們談的這些我聽了就頭疼,不如放我回去多睡會兒覺來得實在。”莽漢子張志遠一臉鬱悶的跟在眾人身後。
杜娟是個快言快語的姑娘,“那可不行,說好了一起來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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