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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一浮之卞,衝下五六步平常得很。
浪將她衝至峰顛,她看到烏篷船正以全速向上遊急劃,去勢勁疾。
”天……齊……”她狂叫,想向上遊,卻發現真力難以恢。
復,手腳用不上勁。 她的水性超塵拔俗,生長在海島滄海幽城,水性當然了不起,但真力難復。英雄無用武之地。劇烈的退潮把她往下游推送。
張天齊倏然醒來,只感到頭腦仍然昏沉,手腳無力,像是大病了一場。 定下神,他軟弱地挺身坐起。
燈光有點刺目,冷氣襲人。
一察看四周後,他感到心中—涼。
憑他的經驗。一看便知道身在地底的囚牢裡,身上蓋一床又臭又髒的硬棉被。
壁上。掛了一盞茶油燈。
一道鐵製的四尺高鐵柵門,外面加有兩斤大將軍鎖。
“混蛋!”他大罵,“又被弄進地牢了。“他孃的.這是什麼地方?”
設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來看他。
他跳卞床,發現自己只穿了一條嫌寬了些的粗布褲,一件發臭的夾衫.難怪有寒意。頭上的辮子仍有點潮濕,總算不至於結冰。
他記得,把葛佩如推下水.搶入艙救章春,豈知一鑽進去,就迷迷糊糊失去知覺。
他認識那種貴重的荷包,可惜發現得太晚了。
他知道葛佩如水性奇佳,冰冷的水是解迷神藥物的有效物品,所以把葛佩如推下水。
當然,這是賭命,萬一冷水無效,葛佩如死定了。
賭固然憑運氣,也憑經驗。
他知道這種荷包的迷魂藥物,可用冷水施救,情勢已不由他不賭,他果然贏了這一注。
但另一注他卻輸了。
他以為憑自己的定力。以及屏住呼吸,應該可以救出章春,再往水裡躲,便有救了,卻功敗垂成。
身陷絕境,必經鎮靜地設法自救。他不叫罵了,定下神估計自己的處境。
唯一的希望,是用縮骨功變成老鼠那麼大從鐵柵門的空隙鑽出去。
人哪能變成老鼠那麼大?人畢竟不是神仙或妖怪。
完蛋了!他自語。
好冷,好餓。
他並不在乎冷,但餓卻令他羌法恢復精力。
從小鐵柵的空隙向外察看,前面是一條橫通道,通道左右吊著的數盞油燈。毫無疑問地,這是一排地牢中的一間。左右一起另有囚房,也許還囚禁有其他人,但聽不到聲息。
章春呢?是不是也囚在左右的囚房中?“小春!”他再次大叫。
回聲的震波驟急。他知道地牢並不大,比起吉祥庵的地牢規模小得多,但堅固則過之。
穿的衣物全部換了,目下他是手無寸鐵,奈何不了鐵柵。
也奈何不了那把大將軍鎖。
章春也許被囚在鄰室,也許……他不敢多想。
他知道處境兇險,但並不害怕。
當知道對手來歷之後,心理就有所準備,兇險也自然減少許多,所以他並不害怕。
他將手伸出柵外,抓住了沉重的大將軍鐵鎖一陣敲打,鐵柵發出急劇的震耳噪音。
“喂!滾一個人出來說話。”他—面用鎖敲打欽柵,一面擺出潑野態度怪叫,“太爺我也算是一名風雲人物,應該受到應有的尊重,難道你們都是見不得人的貨色嗎?豈有此理!太爺可要罵人了。”
先是傳來啟門聲,然後腳步聲接近。
腳步聲細碎,一聽便知是女人。而且有兩個人。
片刻。柵前果然出現兩位穿狐襖與黛綠摺裙年約二十出頭,體態豐盈.貌美如花的少婦。
幽香陣陣,沖淡了地牢特有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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