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孽鏡司(第4/5 頁)
:“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殺了我。”
夜漓冷口冷麵:“恐怕這不是全部真相吧。”
“你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是你的貪婪所致”
郭放跪在原地,張口結舌,定洋洋地望向我。
夜漓站起來,揹著手,自上而下俯視郭放:“這裡是冥府孽境司,你以為你那點齷齪的心思還能藏得住?你要不要聽聽我講的故事?”
“得知錢瀟的來歷之後,你並沒有直接去找李夫人,而是聯合幾個小廝,計劃打劫她,你算準了錢瀟不想被人知道來歷,而且她的錢來的確實並不乾淨,你料定她就算被打劫了,也不敢聲張,是也不是?”
郭放低下了頭,夜漓厲聲道:“好一個本分的老實人,實則你貪得無厭,沾完色又想要財,天上平白掉下來一個貌美的老婆,你就巴巴兒接了,也不看看自己積了什麼德,又是哪裡來的福氣,俗話說德不配位,必有災禍,你膽小怕死,家人被跟蹤都不敢報官,姐夫無辜被人毆打,想請你去作證,你怕得罪錢瀟,壞了這樁‘好’姻緣,也是不肯答應,還說得這般好聽,你背信棄義,打聽到有利可圖,就打算對錢瀟下手,之前的恩愛纏綿也不顧了...”
“她的錢是偷來的,是不義之財,我這是...我這是...”聽夜漓歷數他的罪狀,郭放不敢言語,聽到最後,他趕忙辯駁。
“你是什麼?你真打劫了錢,是打算捐一座廟呢,還是修一個學堂?笑話!”夜漓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笑:“你生前無能,死後也是沒什麼用,沒能在凡間逗留多久就被朝生使者抓了回來,怕還真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吧?”
“不妨由我來告訴你,李夫人嫁給李員外六年沒有身孕,她家裡雖是富商,但無官宦背景,日子一久,難免舉步維艱,為保住她在李家的地位,於是就想出借腹生子這一招...”
郭放突然臉色煞白。
夜漓眯了眯眼道:“我接下來要說什麼,相信你已經能猜到了吧,沒錯,錢瀟並不是偷了李夫人的東西,這是主僕二人串通好的,以此作藉口將錢瀟送出府去,又讓媒婆找一些健康的成年男子與她結合...你以為你聯合了李府的小廝去打劫,其實李夫人早就聽說有人來打探錢瀟的底細,她怕事情暴露,於是早早地就買通小廝將你迷暈了扔到河裡。”
“哦對了,錢瀟確實懷孕了,”夜漓的臉上露出一個滲人的微笑:“你猜孩子是誰的?”
而郭放聽完已經完全懵了,夜漓卻懶得再抬眼看一下此人,只揮了揮手,讓鬼差們將他帶下去處置,她又翻開一卷判書,才看了幾行就皺眉問道:“此人乃是壽終正寢的,為什麼會被送到這裡來?”
她舉起卷軸念道:“秋鹿縣秀才趙巖,幼時偷盜鄰家羔羊,誣陷其弟,被鄰家尋仇,幼弟被打成殘廢,其父母為報仇,縱火燒鄰家雞舍,自此兩家交惡,世代爭鬥不斷?”
為了集中注意,夜漓讀得很大聲,讀完自己都覺得哭笑不得,嘆口氣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秀才又怎麼樣,再有文化都只是表象,裡子是壞了的。”她想到剛剛郭放的事,又覺得好像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塵世間的好人壞人,似乎也沒個規律可尋,她思索片刻,懶怠細想,扔了卷軸道:“送去八寒嶺凍一凍再去轉生吧,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夜漓執掌孽鏡司的時日雖然不長,已然有些麻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見得多了,再荒唐也不覺得荒唐了,她伸了伸懶腰,只覺得這一日已經看夠了醜惡和卑劣的天性。
這時,麟飛走進來,手上還抱著一大捧判書,躬身行了個禮道:“懷陰大人,這是今日的公文,請大人過目。”
衙案上早就堆滿文書卷軸,麟飛想撂下都沒處放。
夜漓則是兩眼一抹黑,她已經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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