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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童心覺得自己已經到了臨界點必須要說的時候她哥哥回來了,陸海還是親熱地叫他大哥。同時童母宣佈開飯。
童心閉閉眼,總不能破壞了這溫馨的“家庭聚餐”吧。
本來和陸海一起回家,童心的話就很少。家裡人一直以為是自家的姑娘害羞了,所以這一次大家還是忽略了童心的沉默。
以往,童心和陸海一起回家他總是搶著提出話題回答問題,久了童心也就隨他去。而今天她則是不敢說話,她就怕自己一張嘴就是那個話題,就是那個尷尬的決定。
“什麼時候約了你爸媽咱好好聚聚!你倆這事沒啥就這麼定了吧!知道你們年輕愛玩,先訂個婚,算是給我們老人家安安心?”童父笑眯眯地提議。既然女兒喜歡家裡就沒什麼意見,再說陸海也算是知根知底也放心。自己的女兒總是瞭解一些的,很多事情都很被動。說不定女兒就是乾等人家張嘴呢?所以就有父母來提也是合理的。
童心鬆了一口氣,她以為陸海會順著這話題就提出他倆分手的事。誰知道他只是點頭說好,情真意切。
童心皺著眉頭側頭盯著他看。陸海自然是感受得到她質疑的目光,也知道她的想法。可他依舊維持著表面的微笑,依舊在桌下伸手附上童心的手,用力捏了兩下。像提醒又像警告更像乞求。可是童心眉頭越來越緊,表情嚴肅到她哥哥不得不關照自家妹子的情緒。
“怎麼了?”她哥哥以為倆人鬧彆扭,本想開個玩笑給倆人找個臺階,誰知會問出大問題。
“爸,媽,哥,我們已經分手了。”童心掙開陸海的手,坐直身體。到了說出口的時候她又覺得其實沒什麼。大概是剛剛,她對陸海失望了。她以為他是乾乾脆脆的人。
“多久了?”意外的,童父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是沉默的放下筷子。靜默許久,久到童心沒了勇氣想要收回剛才的話。
“三個月。”童心深吸一口氣,無比的冷靜。只是低下頭去不敢看父親。
“為什麼不早說?”連脾氣火爆的哥哥都這樣冷靜的開口,童心意識到嚴重了。只是這也是非說不可的事不是麼?
“因為,我以為她是在鬧脾氣。我在等她消氣。”陸海適時微笑開口,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又一次握上童心的手。童心卻低頭冷笑。可是童心不再反駁,這件事,她只希望能平靜的過去。
“那你是麼?”童父轉頭問自己的女兒。只是他心中已有答案。
“不是。”童心堅定抬頭。這一次童心不是掙脫他的手,而是用另隻手直接拂開他的手。
看著自己還殘留著她溫度的手,陸海眼神不明。童心顧不得他,卻被童父看在眼裡。
又是一陣沉默。這次,童母直接離席,坐到沙發上去。輕微壓抑的聲音傳來,童心知道母親哭了。
童心突然覺得自己好悲哀,就是談了場戀愛又分個手怎麼就像個千古罪人了?難道她就好過麼,啊?連她的家人都不放過她。
“陸海啊,回去和你爸說,做不成親家了咱還得來往。往近了走!啊!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讓童心給你當妹子。要是你介意,就找個日子,我親自帶著她登門道歉去!”童父盯著自家女兒看了許久才無奈開口。不過這話裡即聽不出他是不是生氣,也聽不出他是不是真的遺憾抱歉。
聽到父親這樣說,童心心裡的委屈瞬間又被愧疚淹沒。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童心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不停地深呼吸,任由視線模糊了之後清晰,又轉而模糊。
“您別這樣說。童心是個好女孩。既然她考慮好了我一定尊重她的意願。也一定是我不夠好才讓她為難了。只是我也真喜歡她,在找到合適的人之前,我會一直等著她。童心,要是有一天你想回頭了,我就還是在這裡。”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