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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鬱佔都沒見到桑書南。
她下班回來,他要麼就是已經睡著,要麼就是在外跟同學一起吃飯沒有回家。
早上,桑書南更忽然睡起懶覺,她出門的時候,他還酣眠不醒。
這天,鬱佔又跟費行安吃了一次午飯。
費行安照例將車停在隔一條街的地方等她下樓來。
今天吃川菜。
他們圍著火鍋埋頭苦吃,都是一頭的汗。
費行安沒有問,鬱佔主動提起來了:“這幾天我都沒碰見書南的面。”
他愣了一下,才笑了笑,伸出四根指頭。
鬱佔剛想問是什麼意思,忽然就明白過來。
她還有四天時間。
費行安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柔,卻又透著股說不出的狡猾。
“我給你記著時間呢。說到做不到,你要怎麼補償我?”
鬱佔看著他:“我一定會做到。”
回到公司,鬱佔站在玻璃窗前,遠眺城市的風景。
盛夏時節,晴空如洗。站在有冷氣的辦公室裡,她感受不到外面的炙熱,卻分明地覺得,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焦躁,如被烈火灼燒。
自從去年九月的那次籤售會意外後,桑書南對她的態度發生了明顯變化。
他比以往更加安靜深沉,會溫和地看著她,但再沒有表達過他對她的愛慕。
正如他自己承諾的那樣。
一次都沒有。
少年總是多情的。
有時候鬱佔想,他對她的熱情,大約已經消散了。
她希望如此。
因為如果他對她的愛慕仍在,她接下來要同他講的話,會變得很殘酷。
鬱佔不會因為害怕傷害桑書南,就對他說謊,或刻意迴避。那樣對費行安,對桑書南,都不公平。
可她還是想讓這件事造成的負面影響減至最輕。
鬱佔坐回辦公桌前,拿出手機來,給桑書南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無人接聽,最後自動結束通話。
這還是第一次桑書南沒接她的電話。
鬱佔準備再打一次的時候,桑書南把電話打回來了。
她吸了一口氣,接聽。
電話通了,桑書南卻沒有說話。
鬱佔沉著氣,用溫和口吻,說:“書南,我是鬱佔。”
他沉默了一瞬,才說:“我知道。”
“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在家。”
鬱佔想了想,問:“下午出門嗎?”
她又等了一會兒,才聽見他答:“不出門。”
鬱佔說:“那下午我們見個面吧。我有話跟你說。”
他很久沒有說話,卻有輕微可辨的呼吸聲從話筒那一側傳來,表明電話並沒有斷。
鬱佔心裡覺得不安,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試探著問:“書南,你還在嗎?”
桑書南說:“在。我來公司找你吧。我也有話,想跟你說。”
鬱佔愣了一下。
她來不及回答,電話突兀地,被他結束通話了。
※
“沙場”公司租用的寫字樓位於繁華的商業區,附近有許多的餐廳咖啡廳。
桑書南隨便進了一家咖啡廳,在卡座裡坐下來,給鬱佔打電話。
鬱佔在十分鐘後趕到。
這家店,雖然離公司很近,但鬱佔從未主動來過。
偶爾幾次,都是別人提出在這裡見面,她才進店。
她曾在這家店裡,誤打誤撞地聽見過一次周正真跟柳甄的爭吵。
從而得知,兩人離婚的原因之一是因為柳甄虐待桑書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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