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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把戒指捻起來,說:“你還真是預謀已久。”
桑書南沉默著看她,不知道她這句話裡有多少嘲諷。
她又笑了笑:“我不喜歡戴戒指,但是我會收好的。謝謝。”
桑書南垂下眼去,輕聲地說:“好。”
鬱佔說:“我昨天沒睡好,打算回去睡覺。你呢?”
她是“沙場”公司的老闆,日理萬機,絕不是想不去上班就可以呆在家睡大覺的人。
這大概是在提醒他,不要忘記他答應過的事吧。
桑書南心裡湧起一陣苦澀,卻很快被自己按了下去。
他頓了頓,答:“我送你回去,然後去上班。”他想了想,又說,“如果你明天有時間,我想去一趟‘沙場’公司,瞭解一些情況。”
他說話的聲音平和沉穩,聽不出情緒。
鬱佔只不動聲色地說:“明天可以。”
※
桑書南把鬱佔送到小區門口,才攔了計程車離開。
車子駛離了小區,他才從包裡拿出一隻首飾盒,取出裡頭的男式戒指,戴到左手的無名指上。
小小的、細細的一圈,貼在面板上,帶來奇特的觸感。
桑書南的心情比他以為的要平靜許多。
戒指戴在手上,表明他從此不是自由身。可桑書南完全不覺得惶恐不安。
他早就不是自由之身。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只是從今天開始,他會名正言順地留在她身側。
即便她只將之視為交易。
☆、第57章 戒指
鬱佔一覺醒來,覺得頭腦昏沉發漲。
明明沒有喝酒,卻有一種宿醉的感覺。
她是被床頭櫃上的鬧鐘叫醒的。
時間是下午四點五十分。
她睡了整整一天。
長久以來堆積的壓力和疲憊找到釋放的出口,鬱佔懷疑,如果不是設定了鬧鐘,她也許還會繼續睡下去。
鬱佔起身,空空如也的腹部發出一陣“咕咕”的響聲。
她一時間覺得頭暈眼花,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睡得太久。
鬱佔走出臥室,在冰箱裡找到一隻三明治撕開,咬住。
她一面吃,一面走到窗邊。
八月的臨江市,下午五點不到的時候,應該仍然日光劇烈。但此刻透進窗裡的光線很暗淡。
鬱佔透過窗戶看出去。
外面下著雨。
她拉上窗簾睡得天昏地暗,完全不知道這場雨下了多久。
鬱佔吃了半個三明治,覺得體力恢復了一些,剩下的一半順手扔到了桌上。
她重新回到臥室裡去,換回早上出門時穿的白裙子,簡單地梳順頭髮,而後換了鞋子出門。
大雨天,路上車子的速度明顯慢了不少。
鬱佔已經看過三次時間。
幸而她留有餘地,雖然開車的速度慢於預期,但在五點半鐘前,她應該能趕到目的地。
念頭剛起,前面的車子便停了下來。鬱佔跟著停下,等待。
過了三分鐘,前頭的車流仍沒有移動的跡象。
鬱佔已經聽見附近車輛裡傳出的喇叭聲。
她隱約有些焦躁,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人,但想到而今他們的身份立場,鬱佔覺得心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近乎是緊張。
電話通了,桑書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輕輕的,聽起來非常溫和:“鬱……嗨。”
他說了兩個字,鬱佔被他的遲疑不定逗得忍不住發笑。
他的糾結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