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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乳。房腫塊的切除手術。我們在九菱醫院。”
費行安腦子瞬間懵了。
他過一會兒,才說:“我馬上過來。”
費行安掛了電話就往外衝。
乳。房腫塊?
是什麼意思?
他開著車直奔九菱醫院,心慌得連呼吸都不暢快。
偏偏越急越見鬼。
費行安駕齡五年,第一次發生追尾,竟是在這樣一個緊急的時刻。
他跳下車,前面車子裡的中年男司機也下車來。
費行安摸出手機來,準備給自己的秘書打電話。
還沒撥出去,手機來了電話。
他剛準備直接結束通話,卻發現電話竟是從鬱佔的手機打過來的。
中年男司機走近前,說:“小兄弟,這是你的全責吧?”
費行安看都沒看他,手指發著抖,划動螢幕,接聽電話。
周安為什麼要給他打電話?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費行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頭上也冒出了汗。
偏偏電話通了,電話那頭,周安卻遲遲不說話。
費行安更加慌張,連聲音都微微有些顫抖。
他鼓起勇氣開口問:“周小姐,出了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久違的聲音:“小費,我是鬱佔。”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他無法辨識她的情緒。
費行安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聽見鬱佔又開了口:“小費,我剛剛從手術室裡出來。手術很順利,你不用太擔心。”
這種時候,她居然在安撫他。
站在太陽下頭,費行安覺得日光太刺眼,扎得眼生疼。
像是會流出淚來般的那種疼。
他伸出一隻手,擋住眼睛。
費行安低聲地說:“我馬上來,你就在那等著我。”
他聲音很低,要很仔細地聽,才能聽出他語氣裡帶著神經質般的偏執。
他沒等鬱佔回答,又用更大一點的聲音強調說:“等我。”
鬱佔沉默了兩秒,說:“好。”
※
費行安在二十分鐘後,開著車頭被撞出大片擦痕的車子駛進了醫院停車場。
五分鐘後,他見到了鬱佔。
鬱佔穿著件寬鬆的白色棉布裙,粉色平底鞋,坐在手術室外等候區的椅子上。
她兩手交叉放在身前的膝蓋上,手指有些無意識地絞動。
鬱佔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還是平靜的。
周安坐在她身側,看見費行安走過來,站起身叫他:“費先生。”
費行安微微點頭示意,急匆匆的腳步,卻慢了下來。
鬱佔抬起眼來,望向他。
只一眼,就看進他的眼裡。
她望著他,輕輕地笑了笑:“別擔心,腫塊是良性的,切掉就沒事了。”
鬱佔的目光很柔和。
卻又好像洞明瞭一切,讓人無所遁形。
她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她本意只是不想讓他擔心。
但這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他。
費行安強撐出的鎮定瞬間崩塌。
他終於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來,沒有坐,卻慢慢蹲下身,輕輕握住她交叉放在身前的手。
她的手很小,被他合攏的手完全地揉進掌心裡。
他說:“對不起。”
費行安的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鬱佔的神色裡,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她任他緊握著自己的手,思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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