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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天河忽然發現是他,有些吃驚地道:“咦!你不是走了麼?”
綵衣少年冷冷一笑道:“哼!你以為我會上你們的當?”
蒲天河一怔道:“此話怎講?”
少年向著火堆裡送了一根柴,道:“你們以為不告訴我這休息的地方,我就會不知道?見鬼!”
蒲天河身子向前一躍,在火邊坐了下來,道:“兄弟,你錯了,我們又何必害你,不過是你走得大快了一點!”
說時,他注意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少年,覺得他那模樣兒實在可愛,就是那兩撇小鬍子,在他那酡紅的面頰上,顯得有點兒不配合。
這小夥子看過去,頂多不過十八九歲,可是他既是留有鬍子,最少也應該是二十出頭的年歲。
當時他一直地看,對方少年顯得有些不大自然地把頭低下來,冷笑了一聲道:“你老看著我幹什麼?”
蒲天河微微一笑道:“兄弟你貴姓?是哪裡人呀?”
少年很乾脆地道:“姓婁……”
說罷又翻了一下眼睛,望著蒲夭河道:“真的,同你一樣姓婁。你信不信?”
蒲天河先是一呆,遂笑道:“那有什麼不信,天下同名同姓的多得是。婁兄弟,你是哪裡人?”
綵衣少年想了想,道:“就算是漢人吧!”
蒲天河見這婁姓少年伸手拿著木柴,他那一雙手,真好像女孩子手似的白細嬌嫩,而且十指尖尖,都留著半寸長短的指甲,心中不禁甚是奇怪,就問他道:“老弟,你是讀書人吧?”
少年“噗哧”一笑,卻又把臉繃住,扭臉望著一邊。蒲天河詫異道:“什麼事好笑?”
少年鼻中哼了一聲道:“聽你口氣好像很大了似的!”
蒲天河臉上一紅道:“我本來就比你大幾歲。”
綵衣少年哼了一聲道:“不見得,我有鬍子了,你卻是嘴上無毛!”
蒲天河不由哈哈笑了兩聲,少年卻又繃住了臉道:“有什麼好笑的!你莫非不知,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句話麼?”
蒲天河點了點頭笑道:“所以你才留鬍子。是吧?”
他覺得與對方這個少年說話很有意思,他本以為對方必定是個老於世故的人,卻想不到竟是如此天真單純,一時把早先對他的誤解去了多半。
那少年卻轉過頭來,看著蒲天河道:“你也是去看賽馬的?”
蒲天河點頭道:“正是!你呢?”
少年冷然地道:“除了看賽馬以外,還要找一個人,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說到此,又冷笑了一聲,不等蒲天河答話,就問蒲天河道:“如果一個和你曾經有過終身之約的伴侶,忽然離你而去;你作何感想?”
蒲天河不由大吃了一驚道:“這個……”
想了想,他點頭道:“這看你們之間的情形如何,不能一概而論。也許一方面有難言之隱,也未可知!”
少年鼻中哼了一聲,把臉扭過了一邊不發一語。
蒲天河想起了自己之事,倒與對方之言近乎相似,當時苦笑了笑,道:“怎麼,你莫非遇見了這種事不成?”
少年冷笑了一聲,道:“我正是要去找那個負心之人,看他“在我面前有何說詞!”
說到此,莞爾一笑道:“其實這閒事與你無關,我想婁兄你必定是已娶過妻室了?”
蒲天河喃喃地道:“兄弟,你又猜錯了。我們不談這個吧!”
少年眨了一下眸子,道:“為什麼?莫非老哥你在這方面有什麼難言之痛不成?”
蒲天河面上訕訕的,看了他一眼,心想倒看不出這小子,說話倒是挺厲害的。又忖,他雖是言者無心,而自己卻是聽者有意,他又何嘗知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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