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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們公司上月投標成功都是你的功勞,辛苦了。”也只有面對令自己滿意的人選時,赤司七海的臉色才緩和一些。
“哪裡,這是我該做的。”
“有空就來家裡坐坐吧。”她話鋒一轉,“雅史那裡也需要你多多幫忙。”
徵十郎徒然豎起耳朵,表面上波瀾不驚,心裡已掀起軒然大波。而雅史則是微微蹙眉,站在一旁沒說什麼。
赤司七海的話太過露骨,而金井意味深長的笑容更令他作嘔。她們竟毫不忌諱地談論著這些私人問題,毫無疑問是為了向外界展示這不同尋常的關係。
她們完全不顧及死去的燻理的態度著實惹怒了徵十郎。他“譁——”地起身,往門外走時被雅史即使擒住。
“你去哪?”
徵十郎深呼一口氣,他在父親面前永遠也說不了慌。縱使心情糟糕透頂,良好的家教不允許他衝動地袒露“我想回家”的欲/望。
“洗手間。”
“你還沒和奶奶打過招呼。”他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話中瀰漫著似有若無的威脅。
“……”
徵十郎以沉默回覆了雅史,卻選擇用行為妥協了。他機械性地邁開步伐向赤司七海走去,頂著她灼燒般的視線,畢恭畢敬地垂下高貴的頭顱。
赤司七海不著痕跡地將他打量了個遍,滿意地點了下頭。似乎是為這位未來繼承人的優秀感到欣慰。
“徵十郎,你長大了。”
“是的。”永遠要記住回答長輩的話。
“雅史將你教育的很好。”
“……是父親教導有方。”他幾乎要在心裡咆哮,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承認了天大的謊言。
不對!是他的母親造就了站在他們眼前的赤司徵十郎!
如果說女人們細碎的笑聲彷彿蜜蜂蟄咬他的耳朵,現在卻幻化成劈頭傾瀉的巨浪,差點要淹沒掉他的理智。
由愛樂樂團奉上的音樂盛宴讓人為之沉醉,音樂廳內燈光充足,掌聲如雷,卻缺乏溫暖。冰冷到窒息的空氣令他眷念自家的床。
自燻理離世後,他很少有這般不安焦躁的感覺。
在樂團並未演奏完時,徵十郎悄然離場——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在他們眼裡他還只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孩子。
善解人意的志川管家沒問他原因,只知道小少爺心情低落,便特地開車接送他回家。
徵十郎脫下休閒西裝外套,踏入車內的那一刻如釋負重。他無力地倒在柔軟的後座上,搖下窗戶留出一絲縫隙,微涼的晚風掀起前額的碎髮,輕柔地抹去女人們在他身上留下的刺鼻香水與高階化妝品味。
一旦閒下來,他的思緒變回不受控制地四處亂竄,尋覓腦中不起眼的角落處的記憶。
燻理剛走時,雅史還沒來得及將她的遺物銷燬。想要見她的念頭太過強烈,徵十郎便會在夜間躲進她的更衣室。開啟衣櫥,將臉龐緊緊貼在燻理的衣服布料上,滿腔是屬於她的氣味。
起初還覺得有些難為情,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怪異行為。徵十郎翼翼不敢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不需要額外的心理輔導,自己的精神力足夠堅韌。
他會一一細數她的衣物、香水,甚至還會捻起黏在外套上的一縷絲髮。她的遺物陪伴徵十郎熬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光。
雅史對他越發神經質的舉動有所察覺,立刻叮囑家僕將於女主人有關的物品扔掉。毫無妥協餘地,給徵十郎下了最後通牒。
沒享受過父愛母愛滋潤的雅史當然不懂,小孩子不同大人,父母在他們眼裡就是全世界。
之後……
徵十郎並沒就此罷休。
被真相日日夜夜糾纏的徵十郎有段時間常做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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