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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失殺人。
——身遭軟禁。
……殺人償命。
——無計可施。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與你為難,表妹亦不必太過自責。”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與你為難,表妹亦不必太過自責。”
“元勿一事本是意外,我等不與你為難,表妹亦不必太過自責。”
必須……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到底還是作出了決斷。
不知道這個決斷是否正確,也不知道死後會受到何種待遇。
整理著裝,收拾用物。少恭不知道,我的隨身物品,沒有一件是毒藥,卻有一種救命良藥,是我的催命符。
澄澈的淡黃色藥液緩緩推注進手背靜脈,背靠大門等死,他估計是趕不上見我最後一面的……或許這樣……也不錯……
或許……
『被橫線劃掉的隻字片語·1』
我是無神論者。
什麼是無神論者?
無神論者不是“我不相信鬼神存在”,而是“我堅信鬼神不存在”。
『被橫線劃掉的隻字片語·2』
少恭是我真愛。
這不是說著玩兒的。
什麼是真愛?
所有的桌布和頭像都是他,記得他的每一次出場每一句臺詞,能從滿螢幕的剪影中一眼分辨出來是他,一個場景、一句感情相關的話就能立刻想到他,除了他想不到別人。
二次元混了許多年,牆頭本命一大堆,真愛只有一個。
不認同他的世界觀與人生觀,但奇異地可以理解他所作所為。不支援他的惡性,不鼓勵他的報社想法,不贊成他的瘋狂,明白他的絕望,知道他的執念,想要體會他的體會,並感同身受。
真愛是獨一無二的。
少恭……同所有人都不一樣,雖死猶生。
『被橫線劃掉的隻字片語·3』
今天我選擇的這條路,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除了另一個世界的雙親。
如果僥倖不死,那麼我或許也該放下一些堅持了。
【安然日記·壹·完】
☆、【第廿一章】
【第廿一章·絕處逢生】
李安然睜開眼睛,看到一片朦朧彷彿紫羅蘭色薄雲的紗幕,下意識以為是自己臥室床上的蚊帳,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有些迷惘,更多是釋然。
那種感覺,大抵類似“原來是夢?啊……原來是夢——只是夢呢~”,其中百味,各自領悟吧~
她舉起手蓋在眼睛上,擋住窗外投射而來的刺眼陽光,順便還有幾乎奪眶而出的熱淚。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軟弱面,於是嘴裡不依不饒地喊道:“李安逸!去超市提箱啤酒,今天老姐和你不醉不休!”
沒聽到自己的小學生妹妹一腳踹開房門然後氣焰喧天的怒吼,(“姐你哪次說和我不醉不休買的不是茶飲料?別拿我未成年當你沒酒量的藉口!給錢!”),她疑惑地把手從眼上抬開。
……還是一片朦朧。
但是隨著她的仔細打量,發現那並不是蚊帳,而是紋理致密的……不認識的料子的帳幕。摸索枕邊,在習慣的位置摸到了眼鏡和手機,將眼鏡扣到臉上,手機拿在手裡。行動間軟綿綿地無甚力氣,自我感覺未在發燒,手機解鎖開前置攝像頭,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咦……
一切正常……
這果斷不科學!為什麼?
腦子昏昏沉沉的,辯認出睡了很久頭髮卻不亂,是因為頭髮被人編得很好。這種髮型……發頂的頭髮分割槽,鬆鬆纈著,歸總一根大辮子,自右肩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