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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鏃冷笑道:“我們封家的血統是高貴的!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們的族人還是小孩時就要經受各種考驗,只有在嚴峻的條件下存活下來的孩子,才有資格做皇族的人!你如果是怕了不敢去,本侯倒能體諒。畢竟想領導我們西越一族,需要的是最優秀的帝王,可不是一個只會帶領山賊草莽亂闖的蠻力將軍!”
鳴蟄和韓弘毅立刻分辨道:“侯爺說話注意點,我們可是正規軍,可不是什麼山賊草莽!”
封鏃就以鄙視的眼神掃過他們兩個,再轉向莫玄戰,嘲諷道:“不是山賊草莽,怎麼就窩在一個窮溝溝裡做囚犯才做的礦工啊?你們別怪本侯看輕你們,在我們西越,這樣的礦山多得數不勝數,只有那些犯了事的囚犯,才會被趕去挖礦。你們窩在這,能有什麼出息啊?”
鳴蟄和韓弘毅被罵得無言以對,一臉黑線地瞪著封鏃,這男人說話好刻薄,可是人家說的也對,他們正規軍被淪落到來挖礦,的確很憋屈啊!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莫玄戰。雖然他們現在比駱將軍有財有勢,可是畢竟師出無名,在朝廷裡也算是亂臣賊子。
西越國比北齊還強大,如果莫玄戰做了西越的太子,他們的身份就不一樣了,立馬就是名正言順的正規軍。有西越國的支援,打回北齊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堂堂太子不做,要做草莽,你這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啊?”封鏃只差指著莫玄戰的鼻子罵了。
莫玄戰唇角抽了一下,很無語地看著封鏃。自己還沒承認這個身份,這男人就當仁不讓地以長輩的身份來罵他了,有沒有過分一點啊!
激將法……他吃不吃這一套呢?
他看著封鏃,封鏃也看著他,兩人都想用自己的強大的氣場壓倒對方,可惜本質就是一樣的人,誰還怕誰啊?
莫玄戰突然心神一動,西越這些日子都毫無動靜,封鏃和朱治突然跑來認親事先也沒徵兆,難道西越國有什麼事發生嗎?
“你不用對我用激將法,本將軍不吃這一套!”莫玄戰突然懶懶地一笑,靠了回去,說:“侯爺別動氣,既然來了,就在這玩幾天吧!說不定哪一天我想通了,就跟你回去呢!當然,有可能會讓你空等一場……”
他目光銳利,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封鏃的神情,見自己說到跟他回去,封鏃神情一鬆。可是當說到‘空等一場’,封鏃立刻繃緊了身軀,他恍然,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西越國一定有事發生。
封鏃也是人精,看到莫玄戰唇邊一閃而過的嘲諷時,立刻就明白莫玄戰在耍自己。他劍眉蹙起,和朱治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很頭痛。
用利益引誘不行,激將不行,親情也不行,這傢伙要吃哪一套呢?
“鳴蟄,給侯爺和相爺安排個營帳們,讓弟兄們打點野味來讓侯爺和相爺嚐嚐鮮。咱們山賊也好,草莽也好,可不能怠慢客人啊!”
莫玄戰一揚手,做主讓封鏃和朱治住下了。
封鏃哪有時間和他打太極,見他一副就想罷休的架勢,忍不住搶上一步說道:“莫玄戰……按輩分來說,你要叫我一聲皇叔。皇叔也不和你見外了,就對你實說吧!”
“侯爺!”朱治叫道,想了想又頹然地揮揮手說:“說吧,落在自己人手裡總比落在外人手中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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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莫玄戰所料,西越國的確發生了大事。
西越一直以封氏為皇族,皇族就算一個百姓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其他的外姓都無法有這樣的殊榮。如果西越皇族人丁旺盛倒也罷了,還能壓制得住,可是西越皇族人丁越來越少,這慢慢就留下了隱患。
當少數人的利益傷害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時,這少數人就成了
眾矢之的。
西越皇封馭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