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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衷於各種慈善活動。
“以前報過警,但警察說不構成實際傷害,他們無法當成案件處理。”方嚴無奈地聳肩:“而且他們很聰明,總是鑽法律的空子,根本沒辦法。”
“那換一個地方不行嗎?”一直被騷擾也不是辦法。
“你瞧,我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富有,再套一套房子負擔太大,而且短時間內也找不到合適的。”柏林的冬天晝短夜長,下午六點,天像午夜一樣漆黑。蜿蜒的小路上,只有一輛車孤獨地前進:“而且我在柏林呆的時間也不長,所以每次回來都住旅館,但這次準備常住,在外面不方便。”
“所以你打算找個保鏢嗎?”克勞德來了興趣:“我來保護你,不用錢,借我住的地方就可以了。”
“我就說你會有興趣。”汽車又行駛了十來分鐘,拐進一片小樹林,在一棟三層的中古建築前停下,方嚴下車推門開燈,一邊抱怨:“老房子,沒有電子門,不太方便。”
“這根本就是貴族住的城堡,還說你不是有錢人!”白熾燈的照耀下,古典風格的別墅很有歐洲貴族的氣息。
“可以先填飽肚子再驚訝嗎,我可餓壞了,接到你的電話就趕到警局,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他牽著目瞪口呆的小獅子進屋,找了柔軟的拖鞋給他換上:“這是中國人的習慣,進屋要換鞋,委屈你入鄉隨俗了。”
“不會,很舒服。”他傻傻的笑,心思單純的人有個好處——容易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忘記煩惱。
方嚴找了套睡衣給他,把他推進浴室,然後去做飯。
房子雖然打掃過,但食材很少,只有一些能長期儲存的罐頭和乾貨。他從冰箱連找出一些凍肉和年糕,準備做一鍋熱騰騰的年糕湯果腹,他的廚藝不算好,但對付克勞德綽綽有餘。
等小獅子洗完澡出來時,方嚴剛好擺了一桌子。
主食是年糕湯,裡面有火腿、肉片、蔬菜罐頭和甜玉米粒,配菜更簡單,兩種不同口味的沙丁魚罐頭:“本來想叫外賣的,但是這邊太偏僻,送來不知道要多久,今天湊活吃一點。飯雖然簡陋,不過酒很好,是你想要的烈酒。”
桌上放了兩瓶白酒,小獅子當然不知道這玩意的勁頭有多大,所以端起杯子就灌了一杯,被嗆得雙眼泛紅:“好辣!”
“慢慢喝,別嗆著。”空腹喝酒醉得快,所以方嚴也不勸他吃東西,一個勁倒酒。
七八杯以後,小獅子臉像猴子屁股一樣紅,醉了,開始絮絮叨叨說胡話:“你不知道,我,我真的很喜歡傑森。也許你說得沒錯,但我就是喜歡他,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第一個你懂嗎……除了他……我不知道還有誰會愛我……”
說著說著,眼眶又溼潤了,但這次沒有掉下來。
他用手背狠狠地擦臉,抿緊嘴唇哽咽。
“想哭就哭吧,哭完心裡就痛快了。”方嚴把椅子挪到他身邊,溫柔地撫摸他的頭:“母親去世時,父親制止了我的眼淚,強迫我把痛苦藏在心裡,即使在葬禮上也不允許落下一地眼淚。他認為這才是堅強的表現,可是,如果不大聲哭出來,沖淡心中的悲傷,傷口就永遠無法癒合,一生都無法走出那段陰影。”
“那你後來哭了嗎?”克勞德吸吸鼻子,趴在桌上看他。
方嚴搖搖頭,說:“但我為另一個人哭了。”
“誰?”他眨眨眼,然後忽然笑了:“一定是你深愛的人,我猜得沒錯吧。你說他的時候眼睛都在閃光,有你這樣專情的戀人,她一定很幸福。”
“我很愛他,但他心裡沒有我,只想著別人。”方嚴說這句話時,表情很悲傷,這種絕望深深感染了克勞德,他舉起杯子:“不,不要說這些了,我們今天把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記,沒什麼大不了的,酒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