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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記得太深,以至於以後的生活,都被這兩個字折磨和佔據。
那一場冰冷終究在三日後的一個下午凝結,她正忙於統計各方資料,手機顯示鐘警官的號碼。毫無知覺的,手中的資料應聲而落。
彷彿,已經知道了結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應鍾警官的話的,那微微興奮地聲音好似刀子一般劃過她的神志。掛下電話,才知道木然癱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就那樣不知不覺的,發覺淚水滴落下來。
看到離婚證,原本飽受警察心理攻擊的景若年再也守不住那心堤防,僅一天時間,便將所有事實和盤說出,大罵易家做事不留後路。而且,這景若年竟還留了一手,在當初易家來讓他行此事的時候,竟還保留了當初協議僱兇殺害的資料。第一個是用錄音機錄下的他們之間交談的對話。第二個則是當初那十萬塊錢地條子。還有事成之後付他地五萬塊錢酬金。
總是期待上天能給她一個比較能接受地結果。可是仍是沒有絕情的毫無懸念。毫無逃避可能。
熟悉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來,那是她專為他設定的特用鈴聲,一曲最輕快的《貝殼風鈴》,每當這首曲子響起,還未接聽她心裡便已經充盈滿了喜悅。可是今天,她只是怔怔的聽著那首歌,任由它自前奏行至女歌手激情的副歌,竟不敢去翻開電話。
可是今天的他卻像是極有耐心,一遍遍的唱響著那首樂曲。
她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喂”聲未響,那邊聲音已傳入耳廓,低沉中帶著一種刻意壓制的急躁,“怎麼不接電話?”
“我剛才忙了。”她勉力一笑,儘管他並不能看見她地表情,“沒帶手機。”
“中午吃的什麼?”得聽理由,他進行到下一個話題。“我怕你忙成這樣,不好好吃飯。”
她的眼淚抑無可抑,彷彿下一刻就要自眸中奪眶而出。用了最大氣力讓自己平靜,她吃力回答,“泡麵。”
“怎麼又是那個?”微斥語氣似乎帶著醋意,“林弈辰不是還讓你看風景嗎?現在怎麼又忙的不可開交了?焦揚,你下個星期就辦手續。回來。”
“不回去。”她用力攥拳。用最深刻的痛楚讓自己清醒,“我要自力更生。不要靠你生活。”
“怎麼?”他輕笑,“還怕我養不活你呀。”
“我怕你不願意養我。”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可能今天你是百般喜歡我,明天就不喜歡我了。所以,為了提防我某天突然流落街頭,我還是自力更生。”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他不滿,“這麼多年,除了你離開我,我何曾背棄過你?”
她聽著這話,心突然像是被捅了一刀,那麼鮮明刻骨的疼痛鋪天蓋地,卻偏偏激起她絕望地清醒,“易明,我能不能要你一句話?”
“什麼話?”
“你能不能說愛我,說一聲愛我?”
他似是一怔,靜了兩秒才回答,“我說過,那天,我對你說過。”
“可是我想再聽你說一遍。”她似乎又開始固執的不可理喻,“明……”
“好。”軟軟的回答夾帶著些寵溺的曖昧,“易明這一生,獨愛焦揚。”
不知道這一通電話是如何結束,直到最後一分鐘,她腦海裡都是他最後三分無奈,三分曖昧,卻四分寵溺的話語。早就決定放手,其實現在延時的都是原本不應該屬於自己的幸福。
她這樣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用力將他地話語記在心中,然後猛地喝下已經衝沏了三個多小時地黑咖啡。那樣冰涼的感覺自喉中慢慢蔓延至全身,可是這次,竟不覺得苦。
事情已成定性,可是他與她,又該如何歸屬?
焦揚一夜未睡,原以為會做噩夢,可是恐懼到了極致,竟會是更加無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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