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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記憶。
焦揚沒想太多,再次坐下,一勺一勺的將粥喂進易明晞嘴裡,大概是因為他身體不方便,每一勺幾乎都有殘粥自唇角流下,瞅了瞅旁邊並無紙巾,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指幫他抹去粥漬。一碗粥喝完,她的手已經一片粘稠。
放下粥碗正欲起身洗手,她的衣角突然被他搭在床邊的右手緊緊扯住,因為主要傷及右臂,而且是橈骨骨折,因此每用一分氣力便會產生一分刀割般的劇痛。可是就算是如此,易明晞也是拼勁全力不讓自己鬆手,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的眉宇間就凝起了點滴的冷汗。
看到焦揚回身看他,眸光已由驚訝慢慢迴歸成無奈與酸楚,他知道她已明白他的問題,瞬間卻彷彿潛意識的害怕知道那個答案,只能緩緩垂下長睫,“你訂婚了?”
“沒有。”她搖頭,片刻間眸光璀璨流動,兩秒之後終於演化成為理智與清醒,“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回答,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她,緊拽著她衣角的手也已經不自覺放開。剎那間,只覺得自手掌竄入一種極烈的疼痛,像是刀子割裂肌膚,又似冰雪漫過肌骨,最終蛻變成一種殘酷至極的疼痛。易明晞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可是眉間那淡淡的愁慮卻煙消雲散,比起心裡的浮沉不定,這樣強烈的痛感,反倒來的酣暢淋漓。
焦揚見他如此,立時手足無措,“怎麼了,明晞?”
另一隻拿著碗的手因慌亂檢視傷口不自覺一鬆,鋁質的碗猛地與地板撞擊,驚醒一室的寂靜與慌亂。看焦揚要伸手按鈴喚來護士,易明晞猛地吸氣,“不用。”
聽到他的話,她的手立即不動,微微蹲下身子看他,“真的沒事?”
“沒事。”因現在未觸及傷口,剛才的劇痛已銳減許多。易明晞揚眉,習慣性的微勾唇角,“你去洗手吧,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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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孩子,今天感冒了還兩更……
第一部分 他+她 飄零(12)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焦揚這才快步走出了病房,看著她的淺紫色衣服最終在門縫裡歸為簡練的一線,易明晞方才慢慢合上雙眸。其實在聽到她“不要”的答案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
仿若突然就走上了懸崖邊緣,她的肯定與否便是決定他生死的唯一咒念。自從在員工聚餐宴上無意中得知她回家是並不是因為母親身體,而是在於決定與那個男人締結良緣的時候,他的心瞬間便像被擰緊一般,倏然升騰起令人窒息的疼痛,彷彿在下一刻不看到她,他便會壓抑至死。
於是他不顧形象憤然離席,在各位員工的注視下啪的一下子將門狠狠甩上,吩咐秘書速定機票,卻在希望騰起的剎那被告知當日去N市的飛機已然起飛。當時的他恨不得插翅而翔,一怒之下,給一群秘書下了五個小時之內必須到N城的命令。
一群秘書何曾見過他這樣無端發怒的形象,戰兢之下終於想出不算高明的良策,乘飛機可先去與N城相鄰的B城,最終自B城毓泰分部開車前往N市,如此一來,雖然麻煩,但卻是唯一可爭取時間的方法。
他思索片刻之後即時起身,同時毓泰B城分公司經理已將車子開至機場,下了飛機之後,經理看到他身上尚有濃濃酒氣,唯諾的想要與他一併同行,可是與焦揚的事情終歸只是私人情恨,他不願意別人窺探到他更多的情緒洩發,不願意別人多窺探到他半分的無奈與痛苦,因此,堅決一個人開車駛向高速。
這樣的急迫終究釀成大禍。其實看到前面突然出現急彎標誌的時候早就為時已晚,他只覺得頭一陣劇痛,巨大的衝擊力幾乎讓他無法自持,那樣絕望的眩暈鋪天蓋地而來,到最後,漸漸在他眼前鋪展成一地的豔紅。
而他在失去意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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