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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後,永安侯為答謝當初幫忙恢復爵位的人,沒少花銀子,以前侯府那些積累也都差不多填了進去,永安侯不掌實權,朝廷俸祿都不夠他一個人使,侯府一家子最是缺銀子,永安侯夫人便把珍寶閣生財的工具,木齊看起來老實,且生財有道,永安侯夫人便把所剩不多的家底交給木齊,指望能多多賺錢。
剛剛有點回本的跡象,珍寶閣卻垮了,還欠了一屁股外債,永安侯夫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木齊竟然擺了自己一道。
前些天,木齊說得天花亂墜,從她手中拿了大半的積蓄,說是同夏氏商行合作,一定會賺得盆滿缽滿。
木齊拿走的銀子都是她辛辛苦苦積攢下的私房銀子,想著機會難得,便把慕媛的一部分嫁妝銀子也加了進去,等賺錢後,讓慕媛的嫁妝更厚。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說清楚了。”
“具體的事我也不知,今日夏五爺拿著契約向珍寶閣討債,並運走了大部分的貨物,說是這些貨物本就是夏氏商行應得的。那些契約的確是木掌櫃籤的,就是去衙門也講不出道理。”
“夏氏商行?夏妃娘娘剛剛復寵,夏家就敢欺負到開國勳貴頭上?”三小姐怒道,“他們不知木齊的身份?”
“自古以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何況木……木大人也沒說什麼。”
木齊的官身讓永安侯夫人忌憚,同時永安侯夫人也沒有給木齊銀子做生意的證據,衙門上記錄珍寶閣主人是木齊。
他們曾說珍寶閣是給三小姐的陪嫁,木家只是代管,永安侯夫人想要好名聲,便沒去衙門過戶。
三小姐心頭在滴血,眼見著屬於自己的銀子飛走了,忍不住開口道:“既是他做生意賠了,債主為何要上侯府要債?”
總要止血,不能讓侯府被珍寶閣拖下水。三小姐更怕侯府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被債主堵門。
“給債主擔保的人是永安侯,他們不敢找已被皇上破格提拔,委以重任的御前侍衛統領,神機營指揮使木大人,只能來找擔保的人。”
相比惹不起的木齊,永安侯更好說話,白紙黑字寫著保人是永安侯,就是侯府不承認都不成,“而且衙門中的記載不知怎麼就換了,永安侯才是珍寶閣的主人。”
“……木齊!”
永安侯夫人差一點一個踉蹌跌到地上,也虧著李媽媽手疾扶了永安侯夫人一把,“他怎能,怎能偷偷換了?衙門官員就任由他胡來?”
李媽媽怕永安侯夫人一口氣上不來,生生被木齊給憋死,拍打她的胸口,“主子您消消氣,衙門斷然不會因木齊做了神機營指揮使就敢篡改記錄。”
神機營指揮使?
木齊好大的官,拱衛京城,手握京師最最精銳的一支力量。
以前神機營指揮使是太后娘娘的遠親,因魏王妃調動了紅衣大炮炮轟柳三郎,皇上震怒罕見冷酷摘了前任指揮使的腦袋,這個職位一直是大臣爭奪的一塊肥肉,誰能坐穩指揮使位置,誰就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永安侯夫人隱隱察覺自己好似從未看明白木齊。
否則這麼大一塊餡餅絕不會輕易落在他頭上。
三小姐還是心疼銀子,然聽到木齊官職後,反倒有了幾分竊喜,以木齊對她的疼愛,以後她不僅有個做侯爺的父親,還有個做神機營指揮使的義父!
她再出入皇宮和勳貴名門時,定然會受到不少人的善待和逢迎。
掌握京畿兵權,木齊也會是皇子們籠絡的物件。
“我猜……”李媽媽附在主子耳邊,低聲道:“會不會是侯爺去了一趟衙門?”
“噗。”
永安侯夫人嘔出一口鮮血,“我怎麼嫁了這麼個蠢貨?!他是要害我們去喝西北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