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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滿口的抱怨,一臉的遺憾,她永遠都不習慣躲在人後,一直以來她都是自己面對解決一切難題的人,她是頂在最前面的。
紅蓮長公主低頭吹了一下茶水,“我怕這畜生髒了你的手!”
旋即向身後的少年看去,少年會意般點點頭,閃身走出房門,輕而易舉提起被主人一記耳光打掉半條命的木瑾,向外走去。
木瑾昏頭昏腦的卻感受到莫名的危險,無力揮動胳膊,“你是誰?要帶我去哪?啊。”
他的門牙被打掉兩顆,說話漏風,“我是珍寶閣的大少爺,爹孃有銀子,還是程學士的入室弟子,你們不能……不能這麼對我。我同英國公,永安侯都能說上話。”
少年冷冷瞥了一眼,輕聲道:“你說得英國公和永安侯,在我家主子面前都得跪地磕頭,至於程大學士,他敢對主子無禮,主子照樣敢扇他耳光。銀子?我家主人最不缺得就是銀子,帝國在西南的銀礦有一半都是主子的。”
“……”
木瑾一臉不可置信。
慕抿了抿嘴角,“姑姑,別把他弄死了啊。”
“留著他做什麼?”
“解悶啊。”
慕理直氣壯的說道:“只想要他性命的話,他還能到處蹦?”
更深一層的意思是,她還沒替慢慢報仇,不是木瑾死了,就算是報仇的。
要讓木瑾一家這輩子都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人死了一了百了,再疼也是一刀而已,鈍刀子割肉,今日割一刀,明日割一刀,才是真正的折磨人。
現在弄死木瑾,他永遠不可能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更無法體會品嚐慢慢當時的痛苦。
紅蓮長公主扯起嘴角,“放心吧,我的人會教他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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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推脫
得了紅蓮長公主的承諾,慕便把木瑾撂到一旁,橫豎她只要木瑾別斷氣了,至於他受多少的苦,慕是不會關心的。
慕嫌棄般瞥了一眼柳三郎,就是因為他突然冒出來,再一次打斷了慕對幕後兇手的盤問。
“噗嗤。”
紅蓮長公主笑聲令柳三郎有少許不自在。
慕太偏心了,只有他趕來是耽擱盤問?
慕雲和那個不知身份的女人不是一樣插科打諢?
不過柳三郎是什麼人?絲毫沒有把慕的嫌棄放在心上。
“你就是問出他們的姓名,憑他們的身份,很難讓他們入罪。”柳三郎自從明白皇上的打算後,他就知道,皇上是打算留下大部分學子。
只誅首惡,其餘不論。
何況程澄到底是皇上的師弟,念著一份師出同門的香火情分,皇上也不會對程澄如何,畢竟他的學問是實打實得很好。
皇上還想借著程澄樹立起另外一個當代聖人,以程澄的口傳播皇上的想法,影響天下讀書人。
皇上始終是站在帝國主宰的角度看待人或是事。
“我請慕小姐去京城就是為商討如何能讓陳四郎洗清冤屈,風風光光走出牢籠。”
柳三郎拿著陳四郎做藉口,“他畢竟是被我們連累的。”一瞬間又暗暗把慕劃拉到自己這邊了。
慕沒注意這些字下的含義,微微頷首道:“我原本也打算去京城的,誰知正好碰上他們殺了仵作,還意圖陷害我殺人。”
“真把我當做沒殺過人,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了。”
慕嘴角勾起,一抹凌厲之色好似裹住一層的血光。
柳三郎莫名感到後背一涼。
紅蓮長公主唇邊的笑容淡去,眉頭微鎖緊,眸光好似落在慕身上,又好似想著別得事兒。
慕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