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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年輕的畫家們也會在天橋上速寫、寫生、塗鴉,進行各種各樣的藝術創作,稱得上是這附近的藝術一條街。
如果說北洋路的藝廊是陽春白雪,那天橋上的藝術便是下里巴人。雖然在這裡創作的年輕人並不是什麼殿堂級的藝術家,但是他們創作中充滿靈氣,靈氣是藝術的靈魂,我想讓張存義看到的就是這份難能可貴的靈氣。
我拉著張存義走上天橋的時候,大白天的這裡尤其熱鬧。有不少年輕的畫家拿著的畫筆和顏料在橋樁上細細塗鴉,也有形色打扮的人在天橋上搞行為藝術,這裡充斥著年輕人,喧囂、熱鬧、充滿活力。
我和張存義穿過擁擠的人流從天橋上慢慢走過,一面看一面點評,這樣熱鬧的地方卻比北洋路的藝廊要有趣得多,只要留心,或許能看到超乎想象的靈感和創意。
我視線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雖然知道這個時間沈冽應該在忙著打工,但心裡還是存了個萬一。幸虧了這個萬一,驀然回首,我竟在天橋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了他。
他面前的簡易摺疊凳子上坐了一對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情侶,而他手上則拿著一個速寫本,飛快地拿鉛筆在上面畫著。靠在他腳邊的地方擺著一張白板,上面寫著:速寫素描,十五一張。不講價。
我說沈冽怎麼不去打工兼職了,原來是琢磨出了新的賺錢法子。親眼看到過他繪畫,我自然是知道他的手速到底快到了何種令人髮指的程度的,這種給人畫畫賺錢的法子,自然最適合他。
看到後面那句“不講價”三個字,我不由微微一笑。
“不講價”三個字被沈冽特意用加粗加黑的字型標了出來,顯然是用來著重強調的。以沈冽的性格,他拒絕何人談話交流,做生意的時候討價還價這種事情顯然不適合他。
那對情侶坐在那裡似乎有一會兒了,女生百無聊賴地掰著男朋友的手指,噘著嘴問道:“畫好了嗎?還要多久啊?”
我看到這一幕想著以沈冽的脾氣,她這次多半要自討個沒趣了。
果然,沈冽充耳不聞地畫著畫,只是加快了下筆的速度。女生不快地勾起男朋友的胳膊,看向沈冽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嗔怒和好奇。
片刻後,沈冽豎起畫板,將那張速寫紙扯下來交給女生,兩人拿著畫紙,有說有笑地走開,我瞅著這個空檔拉著張存義到了沈冽的小攤跟前。
“誒,你怎麼插隊啊!”
“是啊,我們都等了好久了,不帶你這樣加塞兒的吧!”
沒想到我剛走到沈冽跟前,畫還沒來得及說一句呢,圍在旁邊的女生先接二連三地抗議起來。
我是真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是等著沈冽畫素描的,之前看到他們將沈冽圍在中間,只以為他們是為了觀摩沈冽畫畫來著。不小心做了沒素質的人,我趕緊拉著張存義推到後面去,“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們這就排隊去。”
“這誰啊,你認識?”張存義偏頭問我一句。
“啊?”周圍噪音太大,我沒聽清。
張存義又湊到我耳邊大聲重複了一句,我當下點點頭,指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沈冽自豪地道:“沈冽,我學生!上次吃飯的時候給你看過他的畫。”
一直埋頭畫畫的沈冽彷彿有心電感應般抬起頭來,剛巧對上了我這一指。我忽然意識到這樣指人十分不禮貌,趕緊把手收了起來,忍不住又對張存義誇耀了一句:“才華橫溢,是個好苗子。”
那邊沈冽遙遙地看著我,但我又覺得他似乎不是瞧的不是我,而是聽張存義說話的右邊那隻耳朵。
“哦,上次你給我看的那兩幅畫就是他畫的?”張存義仔細地打量了沈冽幾眼,“我剛才特意留心了下,這滿天橋畫素描的,就屬他手速最快、畫得最仔細,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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