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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第一筆財。先是糧食,再是鐵料,最後是槍炮、火藥。
“非是我拖拉,實在是官府查得緊,否則我焉能盤桓瞻顧!”盧觀恆的話語裡充滿了感慨。廣東的官府不是白痴,當然知道有人往福州轉運糧食、鐵料、私鹽、火藥等等,珠江口一帶的稽查從未放鬆,且越來越嚴了。盧觀恆湊齊了這一船貨,都不知道廢了多少周折,何況他還要打通海上的通道。這一船貨的附加值太大了。
“此次我一共運來了二百杆自來火槍,六門中小炮,一百桶火藥,一批硫磺、硝石,還有六百石大米和四千斤鐵。”盧觀恆的海船隻是一艘中等大小的福船,裝了塊五十公噸的貨,已經塞得滿滿的了。
“暹羅的糧船可抵到廣東了?”
“廣東的糧價比往年都低,全是因為這暹羅大米。”
“我還是急需槍炮、火藥、生鐵。”
“葡萄牙手中沒那麼多槍炮,英國人離的太遠。現在手中有貨的只有荷蘭人,要價太高。生鐵的價錢也一路長高,而且市面上的鐵料是越來越少了。”
“你儘可能的買來,要銀子不怕,只要有貨!”
復漢軍已經打到了福州,也承諾不對天地會動武。可利益大事,天下得失,這些話都跟放屁一下半點真正的作用都沒有。
萬雲龍對鄭繼這麼說過:“我鄭家的‘江山’現在只能寄託在陳鳴的守信上。這江山還做的穩嗎?”鄭繼現在急需槍炮和生鐵。
自己過上了當家做主的日子,誰還願意回到過去當奴才?即使明知道事不可為,鄭家父子還是捨不得這片基業。這天底下為財為權而死的人,多了。
中國幾千年史,多少英雄人物死在了這一點上?那就是一道遮在眼前的迷霧,外人看起來十分簡單的一道選擇題,當局人眼中,卻是最難的人生抉擇。這是要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不是隨便誰都能看得破的。
……
福州城裡,將軍府書房裡,一片死寂。明福捏著摺子,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他坐在那兒,坐在那兒,一直到消瘦的身子似乎支不住腦袋,頭,無力的垂了下來。
復漢軍,陳逆,真的無人能制了。一切打算都成了泡影。
復漢軍已經殺到了城外。他們沒有立刻對福州發起進攻,兵力似乎也不多,但寂靜的成了靈堂一般的福州城中卻沒有誰敢提議夜襲他們。
只要有人敢提議,哪怕是有死無生,明福都會一百個願意。福州城裡還有三萬的清兵民勇,卻宛若一潭死水,“盡是懦夫,鼠輩。”明福今天下午已經沒來由的打死了兩個僕人,如同一頭困獸在書房裡轉來轉去,也只在書房裡,連貼身長隨都不大敢過去沾邊。
鄂寧徹底沒了主意,跟個木頭人一樣。一發呆就是半天。
明福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加強大一點,可他也想到了史書上無數末日記載,當局勢發展到最後最糟糕的時候,再堅固的城防沒有了人心也是白搭。
福州就是這樣。再有利的地形,再多計程車兵,沒了鬥志,那就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兩朝爭鋒,軍閥混戰,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有一場大戰,就比如三國時候的赤壁之戰,比如隋唐時的洛陽大戰,元末混戰時候的玄武湖大戰,到了這種地步,已經是決定天下命運的時候了。勝者那就能得天下!
如今局勢敗壞,指望陳逆成為黃巢或李自成第二,那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
海壇島。
夜色已深,海水排擊著岸邊的礁石,發出嘩嘩的響聲。
月亮挺圓,如華的月光灑在沙灘上,把黃色的沙灘都染成了銀白色。
張球散步在海邊,遠處海上的燈火閃過,巡哨的海船正在遠方警戎。
白日裡熱鬧非常的海壇島,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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