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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完了。現在武昌守軍就憋著最後一口氣,洪山一丟,這口氣就洩掉了,那武昌也完蛋了。所以他寧願冒著把兵逼反的危險,也要死耗在洪山。恩普站在第一線。
沒有誰比閔鶚元、宮兆麟、範時綬、阿里袞這些大員更清楚武昌守軍計程車氣。之前夜間的多次廝殺,清軍在洪山這塊戰場上損失了六七千人,湖北湖南軍中都視防禦洪山為危途,一旦被選中,軍官團總也好,士兵民勇也罷,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如若要上刑場一樣。
閔鶚元相信對面的復漢軍也不會好過,但城中清軍計程車氣已經低落之極,他哪裡還顧得上‘關心’復漢軍計程車氣呢?
復漢軍多日拼殺,死傷也不會少了。但每次夜間衝殺,陳鳴都用主力營當箭頭,這就大大減輕了非主力部隊的心理壓力。而且復漢軍現下的建制太小,依舊以營級建制為主,已經趕不上隊伍的擴張和發展了。可拿到戰場上來,就能讓陳鳴放心大膽的玩車輪戰了,擺弄數字一樣組成一隊隊的生力軍。如果戰鬥中哪個營頭真損失慘重了,那就調回北岸‘修整’去。且復漢軍的傷兵是統一收治的,組成的有傷病營,不管你是哪個營頭的,都能得到軍中現有條件下最好的治療,也遠遠地避開了一線部隊的視線。
武昌的清軍呢,他們自身隊伍就分成不同的部分,傷兵自然不會統一收治。就不得不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各營的營地內,慘叫聲、呼痛聲每日每夜響徹在士兵的耳間,很多綠營民勇抬頭一看,就能瞧見傷病員,天天如此他們計程車氣能高漲勃發才有鬼呢。
……
洪湖西側,長江南門洲。
細雨濛濛的下下來。一片風雨當中,大群的湖南清軍正在江對岸默默的下船。從這裡再往武昌去,就要碰到復漢軍的炮船了。西側長江岸邊黃蓋鎮【距離赤壁鎮二十來裡】被徵發的民丁,還有周邊村落裡被拉出來的驢車、牛車,不停的搬卸著船上的糧秣物質,碼頭上人畜叫喊嘶鳴,發出一陣陣聲嘶力竭地呼喊聲。
湖南綠營過來了,大大小小上千艘船,前方是一大波戰船,洞庭湖裡造出來的戰船,數量足足五六十艘,後頭還跟著一二百艘小舢板。後面是大批的運船、糧船,載運著一萬五六千名湘兵和大批的糧秣軍需物質,現在他們要登岸,從岸上向著武昌挺進了。
對於湖廣,復漢軍的這次西來是比上一回更加危險的危機。不僅因為復漢軍人多馬壯,更因為復漢軍水面上戰船的戰鬥力已經有了顯著的提高,至少缺少炮火的湖南水師抵擋不住他們。白瞎了洞庭湖裡造的這麼多好船了。
長江裡波浪不小,推得碼頭船舶一陣陣的起伏波動。幾十艘已經放下了全部士兵和物資的運船早已兜過南門洲的北岸,往湖南返回了。
來的時候,湖南船隊是組團的,走的時候,就各自而去了。煙雨濛濛當中,還能看到一些船隻首尾升起的小火爐,冒出的煙火。
南門洲,兩個穿著行服的清軍武官正在信步而走,每經過每一處,湖南水師旦有登岸的軍官士兵都忙起身行禮。這兩員武官,一個是北京來的二等帶刀侍衛管玉,另一個是岳陽水師營留守老家的千總田政明,他現在已經是營守備了。眼下這支湖南水師,那就是他們兩個在打理。
兩人在雨中漫步,也沒有拿蓑衣遮蓋,細雨雖小,卻很能溼衣服,沒多久兩人就都渾身浸溼了,管玉、田政明卻都沒在意。只看著岸上熱火朝天的炒麵,緊緊地鎖著眉頭。
“管大人,我心裡是越來越沒底了。”田政明伸手接著眼前落下的雨絲,“咱們這樣一路疾行趕到武昌,士兵在雨天行進,到了武昌戰鬥力還能剩下幾成?而且火炮拉在後頭,咱們跟陳逆交戰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了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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