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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該來看看馥雅郡主的,這些時日。父皇總有忙不完的政務,我身為太子理當分憂,直到今日。方得了閒來看看郡主。郡主可還好嗎?”
殿中,皋蘭潔高傲得不屑說話,軒王則似有話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還是文質彬彬的太子先開了口。
只是這樣的問好,讓齊清兒心顫。
“我很好,多謝太子殿下關心。太子殿下也應注意身體,切勿過度疲勞。”這樣的場合,雖然是在她自己府上,還是得客套著。
太子輕浮一笑,“我不及俊桉哥哥,有這樣的福氣,可以休閒於府上。”
這是來拜訪的嗎?
齊清兒顯然看到了軒王眉間的隱忍。
太子這樣說,不就是在諷刺軒王麼?
諷刺也就罷了,竟還諷刺到了她齊清兒的馥雅郡主府上。
軒王偏偏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極了他小時候常有的靦腆之態。
“軒王殿下在府上的時候,也曾日夜為陛下青燈古佛打坐祈福,才換得陛下現在的龍顏不衰,這休閒二字,軒王殿下怕是擔當不起。”齊清兒摸著手裡的杯肚輕輕地說。
軒王捏著手指,望了齊清兒一眼。(未完待續。)
第二百章,螳螂捕蟬
太子抿嘴一笑,“還是郡主瞭解俊桉皇兄,我都不知道那半個月他在府上做了什麼。”然後眼底隱隱的輕蔑。
旁邊從沒有膽子一說的皋蘭潔,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是。
軒王聖旨前面失儀,為的就是不讓她齊清兒不入宮為妃。
宮裡宮外,又有幾個閒人不談,軒王是如何的與父奪妻,終是惹得龍顏大怒,自個兒也沒撈個好。
可俗話說,家醜不外揚。
皋帝當時也未說具體何故關了軒王禁閉,對外也宣稱是軒王殿前失儀,和皋帝起了口角爭執,讓其回去思過罷了。
齊清兒揚一揚臉,道:“軒王青燈古佛,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太子殿下不知,只能說太子殿下真是過於疲勞了。”
此話一落,太子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
齊清兒目光無意的落在軒王身上,他一貫的風流勁兒都去哪了?
埋頭喝茶的皋蘭潔此時揚起臉來,起身在正殿中踱步。
一會兒摸摸仙鶴燈架,一會兒碰碰暗几上的鎏金托盤,一會兒又撥撥垂花門下瑪瑙珠簾。
嘴裡發出怪異的一笑,“父皇還真是待你和別人不一樣呢!這些物件,我府上都還沒有呢!”
齊清兒頓時覺得火從內起。
但礙於在座各位的面子,總不能和皋蘭潔臉皮撕得太破。
又將火壓到了肚子裡。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
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皋蘭潔這樣說,著實是輕賤了齊清兒。
也辱了軒王。
可這個時候,無非就是爭個嘴皮子之快,齊清兒復摸著杯肚,心想著,她既願意這樣說便這樣說罷。
皋蘭潔晃動著手裡的瑪瑙珠簾,見遲遲未有回語,又道:“我乏了,這裡流光太重,鬧得我腦仁疼。”說完看著太子。
太子會意。
他們來本就是來看個熱鬧,走個過場。
現在熱鬧看過了,過場走過了,誰都不再願意在呆下去。
齊清兒起身福禮相送。
表面上溫文爾雅的太子竟也不失禮數地和齊清兒做了告別。
只是他儒雅的目光背後,讓齊清兒覺得是一個不見底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