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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覺得不對,明明自己和家裡說開了,卻讓薄言繼續掩著,這對薄言來說不公平。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但只要和薄言在一起,有他們兩個一起面對,什麼困難都阻擋不住他們兩個。
只是影片剛接通,眼裡的激動還沒升起來,在看到薄言之後,就陡然被僵住。
「你臉怎麼了……」琛柏書瞳孔驟縮,一下子就慌起來。
只見原本清冷英偉的臉上,赫然多了一個紅紫的巴掌印,雖然消了很多,卻依舊突兀明顯,看的人觸目驚心。
薄言眼眶紅腫,沒有先去解釋,而是湊近螢幕低聲說:「心肝兒,對不起。」
「你這是怎麼了啊?和人打架了啊?」琛柏書心中顫動,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連嗓音都帶著哆嗦。
他看著薄言臉上的青紫巴掌印,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馬飛過去看看怎麼回事。
一晚上沒見,連個訊息都沒有,可怎麼這一見,就這樣子了啊。
心中的思念和委屈一起湧上來,薄言強撐著笑,神色不佳地搖搖頭,「心肝兒,別擔心,我沒事。」
可他這個樣子,哪裡像是無事的,琛柏書急的打轉,「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薄言下唇輕顫,「我和家裡說了,對不起心肝兒,我沒有聽你的話。」
「沒關係,我也是要和你說這件事的,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讓你藏著掖著的。」琛柏書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一口氣,心疼的厲害,他幾乎已經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心中悸動,萬千言語在口中醞釀,可最終只說出來一句:「你還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薄言沒有對他撒謊,他似乎是坐在車裡,周身昏暗,只有車廂裡的燈給他照明。
再堅強的一面在見到眼前人的這一刻也傾覆顛倒,心中柔軟的地方被擊潰,根本壓不住無盡的思念。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還和你生氣的。」薄言深吸一口氣,仰面靠著座椅不讓眼淚流出來,他看著頭頂的車頂,自嘲譏諷:「我這才發現自己有多幼稚,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
他以為一切都會如自己所願,可當他回到家和他的父母說了這事,事實偏離了他預料的軌跡,而是發生了他心肝兒最擔心的事。
正如琛柏書所言,他的父母從來不會過問他的婚姻狀態的前提,只是介於他找個女朋友,而不是一個男朋友。
巴掌打下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這一巴掌實在太狠,打的他腦袋嗡鳴,眼前模糊,等到他後知後覺清醒,才感覺嘴裡濕潤一片。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父母眼裡的不可置信以及無數的質問成了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全都爭先恐後的向他砸來。
他聽到他媽哭著說:「你和我說,你是開玩笑的是嗎?」
「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喜歡上一個男孩子。」口腔裡充斥著強烈濃鬱的血腥味,直竄腦子,他咬咬牙,沒有吐出來。
可他的父親卻直接將他踹翻在地,從他到家連兩個小時都沒有,本是團圓歡愉的中秋節,卻讓他攪得一塌糊塗。
客廳狼藉,茶几的玻璃碎片飛濺的整個客廳都是,巨響聲伴隨著刺耳的碎裂聲,一陣陣地灌進他的耳朵裡。
同時還有的,是他媽的驚呼聲。
等他反應過來,他爸已經氣血攻心身體一歪暈了過去,他哆哆嗦嗦地想爬起來,才發現大腿已經被碎裂的玻璃渣子隔著褲子刺進肉裡,鮮血浸透了一大片的布料。
他顧不上疼痛,或者說全身都已經麻木,他連拔出玻璃渣子的時候都沒感覺到疼痛,就連忙送他爸到醫院。
一天兩夜裡,他媽哭了無數次,抓著他的手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問他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