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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期待他哥罵他，至少不是用平淡到彷彿沒有發生過的語氣和他說話，這讓他內心的恐懼無限放大，他不想面臨著未知，隨時都會突然爆發的恐懼。

可一抹眼淚，眼前清明，什麼都沒有，空有一襲黑暗。

他的確沒出息，幹什麼都沒出息，他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做了，等到清醒之後，他又像個膽小鬼一樣逃避，不敢面對滿身狼藉的他哥。

他始終都記得，他哥醒來之後，眼神從迷惘到震驚，從震驚到恐懼，從恐懼到崩潰。

永無止境，他能清晰感受到他哥的情緒。

他哥已經死了。

因為他，所以死了。

「我該怎麼辦啊……」他閉上雙眼，滾燙的眼淚劃過臉頰，帶動著他絕望的意識。

他想去彌補，可事已至此，再彌補也無濟於事。

因為時間不能倒流，世上也沒有後悔藥。

就如同他哥死去的心。

琛柏書聽著他充滿痛苦的哽咽，只能艱難的安慰著他，「他只是暫時不能接受，所以出去散散心而已，給他點時間吧。」

可話說出來，電話那頭僅有的回應只有壓抑的哭聲。

因為誰都明白，事情已經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封然不會恨他，但也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再不聯絡。

興許往後餘生，他們都很難再見面，就算往好了想，哪怕見上一面，估計也是無法釋懷，更無法回到從前。

封然的訊息一沒，對誰的打擊都大，琛柏書也跟著忙起來，有時候連薄言的訊息都回的不夠及時。

他每天面臨最多的問題就是封后充滿期待的詢問，他雖然不忍心將冰冷的現實告訴他，卻也毫無辦法。

少年不再是少年，曾經朝氣蓬勃的面孔染上了陰沉，明亮的眼眸逐漸黯然，神色上也是鬱鬱寡歡，萎靡不振。

琛柏書很擔心封后的情況，僅是過了半個月，封后的情況就已經一日不如一日，臉上再也沒了以往的傻笑，更多的是陰鷙。

以前的封后灑脫陽光，大小夥子神經大條彷彿沒有煩心事，只是如今，不僅沒了青春年少該有的樣子，連話都冷的駭人。

他看著封后深色凹陷，充滿痛苦的眼眸，瞬間啞口無言，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封后彷彿看出了他的擔心，沖他強硬地扯出一抹不帶任何情緒的微笑，僵硬道：「那琛哥……你忙，如果有訊息，還請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琛柏書艱難地張了張口：「好。」

他是真的拿封后當親弟弟看待，如今這個樣子，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可他又毫無辦法。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封后退學失蹤

往後的日子封后的電話突然少了很多，以前幾乎屬於只要想起來就會問他，一天一二十條簡訊都是少的，可不知怎的，從某一天開始，就沒再聯絡他。

琛柏書劃著名聊天記錄，發現封后上一次給他發訊息還是在15號，距離今天已經快10天，竟然一直都沒有再聯絡過他。

這幾天他有個大專案在跟，平常加班加點還要出差，等他閒下來都要凌晨，等他再無止休地給封然發訊息打電話，差不多也要一兩點了。

好不容易結束出差回到a市，他這才突然發現這個情況。

怎麼回事？難不成封后找到封然了，不然怎麼可能那麼久都沒聯絡過他。

這就太奇怪了。

趁著計程車還沒到，琛柏書撥了電話過去，心理的不安也隨著佔線中越發強烈，直到計程車停在他面前，電話也始終沒有被接通。

沒有接聽電話的有很多，可能在吃飯手機靜音了，也可能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