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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莊內的人進來,佈置靈堂,或是參拜一下。訊息已發出,明日起,各方的江湖人士都會來此拜祭。不管是真心難過還是幸災樂禍,表面功夫還是人人都會做的。
而江籬要做的,便是跪在一旁,向各人還禮。江家只剩下她了,再無他人,而她,卻不得接管三生門。她是女子,年齡又太小,沒有威望,也無人願意跟著她。
她偷偷去看葉白宣,只見他還是一臉肅然,與平時無甚兩樣。江籬的心中,自然是希望他能當上掌門之位。她年紀雖小,卻也有私心,與其將這位置交予外人,不如給葉白宣,因為,他是她信得過之人。
江籬跪了多時,雙腿發麻,站起身來,走到供桌邊,點了三柱香,向父親的牌位拜了下去。江群山的屍體並未停放在此,可是他的牌位,卻是多日前便已做好,人人口中雖不說,卻各各心照不宣,一切都按辦喪事的流程來,半個月前已開始置辦。
江籬將香插進香爐,心裡默唸著她那點小心思,希望父親在天有靈,能聽到她說的話。她突然想起,為何父親突然離世,連繼位者都不曾指定?
這裡面會有蹊蹺嗎?江籬的心拎了起來,轉回頭,剛要開口叫葉白宣,卻見莊內一年輕弟子衝了進來,披頭散髮,手舞大刀,不由分說,便向葉白宣砍來。
葉白宣心內也正在算計著什麼,見那人砍向自己,竟還猶豫了片刻,直至那刀已要砍上自己頭頂,這才向旁邊一閃,避過這一擊。
那人見一擊未中,大喝一聲,又衝了過來。此時,門外又衝進來幾句披著素衣的年輕男子,齊齊奔向方才那青年,合力將他抱住,大叫道:“豐元,你冷靜點。”
那名喚作豐元的男子卻是兩眼發紅,怒視著葉白宣,拼命地掙扎,罵道:“這個畜牲,殺了掌門,我要報仇。”
江籬身形靈敏,躥至葉白宣身邊,抽出他腰間的長劍,一劍砍在那豐元左肩,喝道:“你若拿不憑據來,別怪我翻臉無情。”
那豐元捱了一劍,非但不喊疼,反倒一臉正氣,擰著脖子道:“我自然有證據,只恨你身為掌門之女,卻與殺父仇人混在一處,真是讓人心寒。”
江籬收回豐元肩上的劍,扔還給葉白宣,中氣十足道:“好,那你便拿出證據,我瞧瞧。”
豐元正要張口,只聽外面已是打聲一片,嘈雜不堪。計博衝了進來,看了看葉白宣,又望了望江籬,最終叫道:“小姐,不好了,莊裡的人自己打起來了。”他方才想的那個人正是江籬,他忽然覺得,只要站在江籬這一邊,便是站在了新任掌門這一邊。
江籬聽得計博的話,神情一凜,剛要抬腳,便覺身邊一個身影飛過。仔細看去,那人便是葉白宣,江籬心知大事不妙,只怕葉顏手下兩派人,為了掌門之位大打出手了。江籬隨即也跟了出去。
靈堂設在正廳,一出門,便是一十米見方的院子,此時,院裡已滿是身穿素衣的三生門弟子,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同輩,晚輩,抑或是長輩。他們的素衣上,已染上鮮血。這些人,平日裡或許一起練功,一起閒聊,甚至一起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可是今日,他們反目成仇,殺紅了眼,劍砍在對方身上,那種慘叫聲,那殷紅的血跡,似乎都不能將他們喚醒。在江籬看來,他們已經瘋了。
她站在廳堂前,不知是否該捲入這場爭鬥,因為,她不知該幫何人,該站在哪一派。她雖希望葉白宣能繼任掌門,卻也絕不願他是以這種方式奪得高位。
江籬有點亂了分寸,方才,她尚且能鎮定地拔劍刺向豐元,可是現在,一百多號人在自己面前生死相博,她再也冷靜不了。
人群中,一個少年引起了江籬的注意。他個子不高,年紀與江籬相仿,這場本是成年人的遊戲,卻不知為何,他也會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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