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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傭還真大膽。”平偉暄搖了下頭苦笑,想把杯中所有的水喝光,喝到一半,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大口水嗆得他眼冒金星,撫著喉嚨,痛苦的問:“你方才說什麼?”
“坐在人力車上的人是昨天新進的女傭。”老管家入定似的看著外頭的景象。“大少爺末婚妻一家神情恐慌的跑在人力車前。”
“什麼?!”平偉暄快步的走到落地窗前。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外頭那既荒謬又混亂的一幕——
戴尋芳坐在人力車上,手上拿著根釣竿,釣竿上垂釣著一包東西,只要釣竿往哪邊偏,多羅和亞西曼就會往哪個方向追。而被兩隻獒犬追得一臉亡命相的,即是洪麗薔和她的家人,一面跑還一面慘叫。
“救……救命吶——”
“殺人吶——”
“我的天!”平偉暄二話不說的就衝了出去。
戴尋芳一見他衝出來,惡作劇的把釣竿方向朝著他。於是兩隻狗為了釣竿上的食物又轉向直追,而洪麗薔一家才有喘息的機會。
平煌暄立住了腳步,大聲的喝道:“多羅、亞西曼!”
兩隻狗雖為了釣竿上的食物而窮追不捨,可一聽到主人的聲音還是放緩了速度,最後停了下來。
“你在幹什麼?”平偉暄看著坐在人力車上,一臉笑意,半點愧疚之情都沒有的戴尋芳,不由得有些動怒。
她到底知不知道坐在那不怎麼牢固的人力車上,任由兩隻大型獒犬拉著走會有多危險?
又,她為什麼要驅狗嚇人?
“在幫你餵狗啊!”她操著釣竿,晃了晃垂釣在上頭的一包狗食。
“餵狗?”平偉暄深呼吸,努力的控制著怒氣。“你利用食物當誘餌叫狗去攻擊人,這叫餵狗?喂什麼給狗吃?”他自己也對洪家人沒啥好印象,可要真鬧出人命,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丫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幹啥那麼兇啊!”她生氣的跳下車。
她知道自己有法子控制得了多羅它們的。也不過是看那姓洪的一家不順眼,這才嚇嚇他們。
生氣吧、生氣吧!氣死你最好了。這樣你才會早日忍受不了我,一腳將我踢出別墅,從此以後那張契約書成為廢紙!
其實看到平偉暄生氣,戴尋芳是有些害怕的。可是,一想到他是為那姓洪的女人對她生氣,她的畏懼消失無蹤。哼!超級花少,連自家哥哥的未婚妻都不放過!在她面前裝專情一下都不會,還妄想把她娶回去?!門兒都沒有!
“你做錯事了還……”
他還沒把話說完,一個嗲得膩人的聲音加人他們。
“這根本是謀殺嘛!嚇死人了!”洪麗薔驚魂甫定就忙著告狀來了。
本來她想靠近平偉暄的,可看到兩隻獒犬就在他身邊只好作罷。看到一旁的戴尋芳即生氣的說:“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叫狗追我們的!”她看著戴尋芳身著傭人的衣服,想平偉暄必不會坦護她,於是加把勁的“遠距離”施展她的嗲功。“我不管啦!偉暄,你一定要幫我作主啦,暄——”
平煌暄皺著眉,鐵青著臉,“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最取好把她趕出平家。這種傭人太可怕了!當心有一天她謀財害命!”洪麗薔說。
“把我趕出去?”戴尋芳噗嗤一笑。“我等這句話等好久了呢!你要是有本事叫他把我趕出這裡,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要狗監督你和你家人跑馬拉松。”她一副有恃無恐的說。
平偉暄這麼容易就放棄她的話,她現在就不會還在這裡苦思計謀,要他主動說不要她了。
沒法子,都是那契約書上說——除非平偉暄主動不要她,否則無論她逃到哪裡都是他的女傭。
“她……她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