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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慄挽著梁善善一路行去,嚴開只有苦著一張臉跟在兩人身後聽她亂蓋。
他真的很苦,愛上一個情竇未開不解風情的天使娃娃已經很可憐了,更何況現在又冒出個女巫婆蓄意攪局!嚴開啊嚴開,你如果真有本錢做言情小說男主角,也一定是很衰、很慘、很悲哀的那種。
唉……
社群園遊會當天——
嚴開一直心不在焉地顧著自己負責的愛心義賣攤,腦海中盤旋著梁善善早晨出門時的叮嚀。“嚴大哥,你中午交班後不要急著走,記得一定要到表演臺來,有個驚喜在等你喔!”
小妮子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神秘兮兮地,一副興奮竊喜的模樣,嚴開試圖旁敲側擊,誰知道平時傻里傻氣的梁善善這次居然套不出半句話來,只是反覆說詞,還跟他打了手印蓋了指章才滿意離去。
然後一早上忙得神龍不見神尾,幾次出現嚴開眼前都是汲汲身影,連跟他好好打個招呼都嫌匆忙。
他無聊守著攤子,雖然剛開始也很想像林慄那樣逢人就熱心推銷,但碰了幾次軟硬釘子下來,看盡一切可以想像和不可想像的醜陋嘴臉,便寧可採取願者上鉤的態度靜待有緣人。
他很明白這些都市人的心態;愛心或熱情,因為太多有心人士的利用,與其被糟蹋賤賣倒不如姑且漠然。所以鄰里間的互助往往親切,而機關團體的募款往往乏人間津。
臺灣人相信自己的眼睛,經由媒體披露的苦難往往獲得廣大群眾的迴響,但是聰明的臺灣人卻如何知道,在鄉村或都市間,有多少無聲無勢的受難者,這絕非只是個人的好心或善良就可以完成的事,需要組織、需要機制、需要籌劃、需要規模……
然而,在捐助者和受益者間,流傳著太多遐想、臆測、猜忌或者挪用的空間,人類文明程序到高度組織戰的同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倚賴是否也能同樣擴充?同樣無涯無界?
“喂喂喂,”林慄衝進小攤子,又抓了幾大包義賣的面紙和對筆,“我發現喔!專找那種帶著女朋友的痞子推銷很有效唉!呵呵,你們男人啊!最怕被女伴說沒愛心對不對?”
嚴開斜睨著林慄忙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的模樣,雖然很感動,但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小魔女會突然急公好義起來?“看不出你這麼有愛心,以前錯怪你了!”
“快、快別這麼說!”林慄一副折煞奴家的惶恐模樣:“別把‘愛心’這兩個字別放在我身上,很重的,我會被壓死!”
嚴開挑了眉毛準備聽她解釋。
“我只是心血來潮想扮演一下樑善善的角色而已!”林慄冷笑。“對真正的林慄而言,這只是一場遊戲,只是一個不用趕稿的星期天早上,或者一場在昏睡間的夢遊,夢醒了,我就是大惡人林慄。至於你呢?大惡人嚴開,走出梁善善的夢境,你有自己的嗎?”
林慄走了,再度吆喝著販賣愛心,她自以為在做夢,所以毫無芥蒂的付出自己,即使只是一小段時間,只是很小的事情。
“我還是覺得你是有愛心的。”嚴開喃喃自語,沒讓林慄聽見;但隨即想起林慄臨走前撂下的話。
我有嗎?有自己的夢嗎?
心煩意亂,不由自主的翻找起身邊口袋,這才訝然因為梁善善對煙味過敏,他已經很久不曾吞雲吐霧了。甚至,不只是抽菸,日夜顛倒三餐不繼的隨性作息,也因為她苦口婆心的耳提面命規律許多;他感受著心中突然泛起的甜甜暖意,一切都是因為他遇上的這個天使般的小女人,一切都是因為梁善善……
“想抽菸嗎?我有!”一支手打橫地送過一團壓得皺皺的煙包。
嚴開抬起眼來看著煙包的主人;阿爆一副小太保模樣抖著腳試圖跟他做生意,“便宜賣你,良心價!”
他還來不及回答,阿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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