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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得很好嗎?你又替她擔什麼心呢?”
燕玲蹩眉道:“我倒不是在替荷花擔心,而是,……”說到這裡,忽然幽幽嘆息道:
“唉!你不知道,咱們教現很嚴,不是同教,是不準通婚的。”
江濤笑道:“這也算不了什麼。為了永保教中秘密,自然要禁止跟教外人通婚。但那荷花眼丁豹都是天心教同教,兩情相悅,卻也險些送命,倒令人不懂了。”
燕玲偷偷望了他一眼,幾次欲言又止,終於把頭一扭,哼道:“你好像什麼都不懂,虧你這二十年是怎麼活的!”
江濤一愣,正感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小舟已駛抵河口鐵閘外。
舍舟登岸,交還了小艇,燕玲送江濤回返宿處。一路上,兩人都悶悶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直到走近“聽泉居”,燕玲才站住腳,幽怨地道:“明天我不來了,讓你自個兒仔細想想,晚上再派車來接你去譯書。”
江濤迷惑問道:“你要我想什麼?”
燕玲嘴一捐,揚眉說道:“隨便你,最好多想想那些‘不懂’的事。”不等回答,嬌軀一扭,疾步而去。
江濤望著她遠去的身影,總想不起自己在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只得搖搖頭,轉身走向“聽泉居”木屋中。他有滿肚子的話,急欲跟千面神丐朱烈商議;一腳跨進木屋,便高聲叫道:“老前輩……”誰知乾麵神丐卻輕“咳”一聲,搶著道:“公子現在才回來?客人等了您一下午啦!同時用手指指臥室,神情十分凝重。
江濤詫道:“啊!有客人!是誰呢?”推開房門,想不到房中坐候的竟是那位性情古怪的少教主梅劍虹。
梅劍虹正坐在書桌前看書,見了江濤,含笑站了起來,親切的問道:“江兄叫誰‘老前輩’呀?
江濤幾乎語塞,心念電轉,忙也笑道:“不!在下是說老前輩畢竟令人敬佩。今日奉召入宮,尚幸應對得禮,老菩薩很高興,特賜盛宴;後來又由燕姑娘引導盪舟天湖,盡情玩了半日,以致現在才回來。”
梅劍虹“哦”了一聲,頷首笑道:“那倒的確是江兄殊榮,老菩薩難得如此高興;就連我活了十七年,還沒有承她老人家踢過一次宴呢!”
江濤又道:“少教主屈駕枉顧,偏偏在下又不在,失禮之至。江富,快預備點酒菜,少教主一定等得有些餓了。”
梅劍虹擺手道:“不必了,小弟放肆得很。剛才已經把貴管家替江兄準備的‘叫化雞’,一口氣吃了兩隻;其味鮮美,竟是平生第一次嚐到的佳餚。喧賓奪主,江兄不會見怪吧?”說完,放聲大笑。
江濤暗暗奇怪,梅劍虹乃是孤僻成性的人,平時冷冰冰不苟言笑,今天怎會大異常態,笑得如此開朗?如此不拘形跡?
梅劍虹笑完了,徑自又坐在書桌前,歪著頭問:“江兄是不是正奇怪我這不速之客的來意?”
江濤道:“少教主枉駕久候,想必有所賜教?”
梅劍虹道:“其實,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只因晨間敬聆江兄宏論,回去以後,仔細忖度,竟覺得自己思慮狹窄,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兄以誠相待,視我如知己,我卻妄以親疏暗存猜疑。捫心自問,益增慚愧,所以特來向江兄面致歉意。”
江濤大感意外,急道:“少教主這樣說,倒令在下汗顏難安了。日間出言無狀,慚愧的應該是在下。”
梅劍虹激動地握住江濤雙手,說道:“江兄,相識滿天下,知心有幾人?咱們從現在起,掬誠論交,推心置腹。你願意嗎?”
江濤笑道:“固所企願,只是在下一介寒儒……”
梅劍虹舉手攔住,誠摯地道:“既屬朋友,就不必再說客套話。小弟敬仰的是江兄的坦蕩胸襟,並不是彼此的身份地位!”說著,忽又仰面輕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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