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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習敬軒的關係,我們每天白天也不用幹活了,而且還可以出去放兩次風,只是晚上回來後就只有我們兩人,這一切在開始轉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天大的好事,但日子久了就會顯得更加地落寞和孤獨。
我也終於知道,我們監室的旁邊也是一個單獨的監室,裡面關押著一個正在等待高院終稽核準的死刑犯。由於我每次回監室都有管教押送,所以我也沒見過那人究竟長什麼模樣,只是能經常聽見他在隔壁監室裡哭泣,尤其是半夜時分總會發生,有時哭完就開始唱歌,啥都唱,不過唱得最多的是那首《友誼之光》,他粵語很準,在那種特定的環境下,更顯得異常有感染力。
每每是唱完就哭,哭完再唱,監獄裡是不準大聲喧譁和哭泣的,但由於他是準死刑犯,所以管教也總是隨便過來看一下就算了,只有當週圍監室裡的人都被感染起來大聲哭泣的時候,管教才過來用警棍敲打著鐵門大聲吼:“哭什麼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他媽還真當你是周潤發了?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哥,你相信人死後真的會有下輩子嗎?。”習敬軒對著我問道,他問這句話的時候樣子很真誠。
“應該沒有吧。”我說。“但也不一定。”為了不掃他的興,我馬上改口說。
“如果有的話就好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他在說隔壁那位老兄。
“也沒什麼好啊,下到陰曹地府,喝了孟婆湯,又不知道自己前世做了些什麼?如果知道上輩子做了壞事會那麼痛苦,這輩子就可以努力改啊,但是根本就不知道啊,所以難免又會繼續做壞事了。”
“唉!”他嘆了口氣說,“至少他知道自己還能有來生的話,他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那希望他能永生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們的談話很簡短,但隔壁那位老兄卻因此有了名字,我們給他起名為“永生兄”。
其實我也特想和“永生兄”說幾句話,有天晚上我曾隔著鐵門喊,“老兄,你叫什麼名字?”不過馬上就被管教過來制止了。
每每夜深人靜,看著天花板上那徹夜不滅的白熾燈,聽著隔壁監舍裡那淒涼的《友誼之光》時,我就會更加思念瑾,她肯定不知道我在這兒關著,只是不知道她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
“喂,籮篩。”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他在我前面側身睡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監舍裡的晚上實在太無聊了,所以我決定給他取名為籮篩。
他回過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今後叫你‘籮篩’吧。”我說。
“為什麼呢?”
“你不是口吃嗎?我們這裡都稱那些口吃的人為‘籮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就應該是貶義吧。”
“那就不叫了吧。”
“沒關係了。”
……
我們就這樣在看守所裡無聊地待著,我也曾想過問一下‘籮篩’的父親究竟是什麼官職以及他撞死的人究竟和他父親是什麼關係等等,但那時心高氣盛,我怕他會誤解為我想利用他的關係走出這個監牢,所以也就算了。
日子就這麼過著,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會不會把我一直就這麼關下去。但真沒想到,有一天我的監獄生活卻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已經記不清楚是幾月幾號了,只記得自己已經在牆上劃了11個正字,那天天氣特別晴朗,在我們放風回來的路上,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女警走過來對著習敬軒問:“你會電腦嗎?”
習敬軒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問:“有事嗎?”
“教教我好不?”她笑著問。
“你會電腦?‘已其昏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