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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感覺好點了嗎?”
曲慕白側過頭,看了看他:“是渙之啊,我精神不濟,都沒有看見你。”
說話的中途,他停下來歇了一段:“嚴院長都跟我說了,虧了你在車上給我做心外按摩,我才沒去見馬克思。爺爺謝謝你了。”
“這小子應該做的,謝什麼!”陳雲賡拍了下孫子的後背:“否則那麼容易,就叫他把我們小月娶到手了?這是對他的考驗。”
自從上次相親宴,兩邊祖輩說定了結婚以後,陳雲賡就不認為,在這件事上還有什麼變數。
他早已在心裡認定了這個孫媳婦。
曲慕白微點了一下頭:“你這麼說,那老頭子就託個大,不謝了。”
陳渙之語速勻緩,臉上歷來淡然的神色,也未見任何的起伏:“本來就不用謝,爺爺也太肯見外。”
病房內日光普照,窗外延伸過來的樹梢上,時而掠過幾聲清脆鳥啼,瓶中新折的百合舒展卷曲。
世上一切都有序運轉,頃刻間,唯有曲疏月怔了一下。
這一週以來,她都處於一種緊張的憂慮裡,完全忘記了結婚這檔子事。
現在危機解除,曲疏月又陷入另一種慌亂當中,這下不會真的要嫁給陳渙之了吧?
思忖間,曲慕白已經指著她:“是,我送進去搶救的時候,月月還哭鼻子,說要我看著她和渙之結婚。”
曲疏月當即紅了臉,侷促間,蹙著眉喊了曲慕白一聲:“爺爺!”
陳雲賡笑著擺了兩下手:“不聽你爺爺的,他不地道。小姑娘家的心事,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講穿,我替你批評他。”
曲疏月低垂著頭,壓根不敢往陳渙之那邊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大概笑她口是心非。
她趁給爺爺看點滴的時候,往他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
只看見他挺直的鼻樑,架一副銀絲邊框眼鏡,鏡片後一雙漆黑的眼睛,目光深邃。
陳渙之無聲坐著的時候,太像一個滿腹經綸的學者,一臉修道者的禁慾。
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已經沒有什麼世俗的慾望了。
除此之外,曲疏月在他的臉上一無所獲,一丁點有用的訊息都沒扒到。
臨走前,陳雲賡囑咐幾句:“老曲,踏實養好身體,咱們還要辦喜事。”
曲慕白點頭:“好,就衝著你這句話,我也要好起來。”
穩妥起見,曲粵文兄妹兩個商量過後,讓老爺子住到了立秋那日。
回曲家的當天,曲疏月請了一個下午的假,行領導知道她家最近事多,給批了。
餘莉娜說要來幫忙,曲疏月讓她不必來。
住院的時候,她已經來看過很多次了,每次提一大堆保健品。
曲疏月真擔心她這麼大手大腳,她爸給的那點銀子是不是夠用。
慧姨早收拾好了房間,站在大門邊等,看見車子開過來,先抖開了手裡的毯子。
曲正文把父親弄到了輪椅上,曲疏月在後面推著。
曲粵文接過毯子,鋪在了曲慕白的膝蓋上:“爸,今天風大,您蓋上。”
“好,走吧。”
當晚廖敏君和曲意芙也來了,全家人依次坐在長餐桌邊,一起吃晚飯。
廖敏君笑著給繼女夾菜:“月月,這段日子你辛苦了,多吃點。”
曲疏月嚐了一口,淡淡道:“謝謝阿姨,你也吃啊。”
曲粵文坐在老爺子下首,穿了一件香奈兒的復古襯衫,脖子上掛一枚翠玉無事牌。
她左右兩隻耳朵上,各戴一翡翠耳環,頭晃動時波光粼粼。
曲粵文得了其母七分美貌,又常年在藝術界混,身上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