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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折不扣的練武天才,入門一年便得青塵子這老頭的青睞,我希望你儘量不要開罪他。
刀姓壯漢護送的那個少年目前雖中了真元幻影的毒素,但幻影寄住也會催生一定的練氣法門。我看他根骨奇佳,來日大成時節必不在你之下,能拉攏建交卻是再好不過。”
溫格心有不甘地辯駁道:“父親刻意提出這兩人來告誡孩兒是為了我不要目中無人麼?我看那臥病躺床的鬼小子修習刀法已深,怕是萬難有機會在劍法上大成吧。劍走輕靈而重視意脈渾成,刀浸殺氣而重視剛氣外漏,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青燈被垂遮幕布中夾透出來的呵氣輕聲吹滅,起隨曉晨寥落的雞叫聲而斷卻清長的夢魘無邊延續。
露水未溼的院落禿枝,早有一個少年手持一柄鈍刀力劈而不動丹氣地橫練招式與敏捷度,他只想做一個可以為王的強者。
昨晚鏤印在腦海的那些星閃弧光爪點在不經意湧上眼角邊的檢視,李虛毅的刀竟然不由自主地旋飛如急雲輕衫,力道深砸灰連的收放之間無不按照點線縱橫的疏密度來起承轉合。
乳白色的流罡順勢揮擊在枯木上,伴隨噶唔聲與邊枝嫩葉的搖響,禿枝歪垂在左側的茅竹簇裡。
居然沒有受到真元幻影的限制,李虛毅愣在原地,流竄心底的微妙感覺竟然不可思議地攀附到了此前病懨懨的身體,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停滯不舞的呆立瞬間,有傷痛如鬼影連竄周身地快掠而來,蓄氣收勁的丹田本該被刺破般往裡陷下去才對,卻只是承受一道近似劃痕的輕爪。
正在此時,刀無痕已經輕如飛燕掠水地從門扇間竄身而出,他隨意地往李虛毅肩頭一搭以示讚許之意的時候被磁電般的低頻律動震得回縮手指,真是咄咄怪事。
“不趕著出發還有心情在這晨起練劍呀,我爹說此去路程緊迫,望二位珍惜這白駒過隙般的時間方好。”
溫格已經肩背坎布圍包而成的淺藍包袱站在庭院的深黃木門邊上了,他的腰間不知從什麼時候佩掛著一柄古蹟斑駁的暗紅龍環劍。
李虛毅收刀揩汗垂直站立,用手往褲腰帶間輕按了一下,飽有厚度的銀票還穩穩揣在裡面。只有溫文似乎有些依依不捨,在揮手告別溫簡與崔伯之時臉上塗抹著濃淡淚痕。
四人在道別熱心老農後,順沿著老牛齧碧的草長坡道順騎著棕黑色馬匹往前趕去,澹水青雲的低垂絨天不知雨晴地透出白朦亮光。
但是崔伯卻在看他們離去時不無擔心地問道:“老爺,你讓溫格少爺去名劍城也就罷了,畢竟他小時候有過劍術底子在的。但溫文小姐向來喜歡女紅和揮耍流衫,去了之後豈不是學非所愛?”
溫簡淡淡搖頭道:“我聽說青塵子還有一個孫女叫做青蝶飾,她也是在城內習武的,不過是否學劍這青老頭子卻好像沒對她拘束,文兒去了大不了和她一道。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到名劍城後會發生什麼,而是在他們繞過秦淮河去朗州的路上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接下去我們得為他們四個做點什麼。”
意味悠長的晨光灑入門簷,馬蹄疾風,又是數騎人馬匆匆而去。
第008章 兩頭插手
威赫鏢局的議事懸廳閣內,周英威手扶胸口撐坐在居中的一張雕花檀木太師椅上,披掛在他身後闊大漆木牆上的墨畫彩飾人物像風格冷峻高古,別有一種焰光灼人殺氣。
平鋪中央的斑斕軟毛毯略顯凋敝卻並沒有換掉,周英赫用拇指不斷旋轉手上佩戴的瑩藍寶戒,它貴重的質地和流轉的暗光象徵著他是威赫鏢局的總鏢頭。
但他現在只是略顯沉悶地盯看著周英威,分道揚鑣多年的兄弟兩人重新聚首議事倒真是一件頗為有趣的事情。周流波和周婉冰在廳閣門外親自把守著,他們的神色無不十分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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