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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相當於,如果他一直搶攻向劍術稍弱的許鴛如,那麼李虛毅就不得不失去身位去解救,如此一來,兩者合劍該有的威脅,就像是荊棘的刺全被剔除乾淨了一般。
又是一劍,虛虛實實,還卷帶著嗖嗖的冷風,許鴛如拖住長劍,遞招後就傾著身段迎戰上去,她可不信自己的劍招會被牢牢限制,意念漸轉時候,還是頓喝出聲道:“飄鴻五雲劍!”
李虛毅頓時想起李虛毅對戰韓家三劍時的情境,這一劍法輕靈有餘,力勁轉歇後就會使不上力道,總體來說就是有些不堪大用啊,尤其是在這激戰到了漸近生死的關頭!
可出乎他的意外,如孤鴻向天的背影,此套劍法翩連著許鴛如的步法,處處轉折挪轉,還真的就像是行雲在天、俯仰流連的感覺,把頭鑽到水底,還是能看到賀宏翁的縮手身退。
許鴛如當先就搶了進去,李虛毅暗叫不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賀宏翁的破空劍在一層黏力的作用下,外加元力的絕對壓制,往下一壓,就把許鴛如的彈弩劍給逼退在地。
賀宏翁的退步本就是誘招,他所故意留著的半露半開的破綻,眼見到許鴛如踏入到陷阱位置,臉上頓是現出了狡詐的笑容,破空劍隨著風聲瞬息而動,利落地直斬下來。
關鍵時刻,又是李虛毅往前趕進,在間不容髮時候擋住了這一擊,兩柄有名的神劍就此對碰出別樣的花火,星火四濺時刻,李虛毅對許鴛如沉聲說道:“還用容若劍法,以劍意為驅引!”
許鴛如連番受困,知道李虛毅在劍道上的領悟略強過自身,當下,也不多疑,彈弩劍另換了一個式樣,原本連綴向天的輕鴻之狀,立馬就變得像是春天的柳枝飛絮,多了一絲連綿輕纏的意思。
李虛毅在擋劍時,又被賀宏翁反轉的刃口壓到肩部,可他並不計較這一城一地的得失,自創的容若劍法,就像是一種執著的念頭,緊緊地散發開來。
不知為何,他這一瞬的念想,所緊密連著的不再是溫文,而是那忽然間從摯友或者更甚的關係,變成了仇敵乃至於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其中的感受不一而足。
有慨嘆,又有些難言的痛惜,到任雄劍順勢出招時候,反成了他一個人的脾性,是啊,不自作多情就不會受到傷害可他哪裡知道,僅此一番聯絡,使得他在後面將容若劍法的疆域,擴大成了“情劍”。
雙劍就像是並蒂的蓮花,又像是吸水的鴛鴦,往來之間全是緊承的,其中某些招式,經過衍化之後,反而形成了青梅竹馬那樣的意韻,輕悠悠,又有些青澀。
賀宏翁該大吃一驚,從對方劍招變換開始,他已經被逼退了三步半,尤其是被李虛毅一個先合後分的劍招給騙過,腋下受了一劍。
最為致命的就是,他的庶人劍法在攻擊上就像是草原一樣,顯得極為廣闊,可在防護上,則顯得比較遲鈍。
其實,不是他的回防太慢,而實在是,許鴛如對於這套劍法中的劍意似是頗有領會,她只覺得就像那日在帝都酒家“劍舞問情”那般,越來越覺順手,與李虛毅聯合後,攻招紛繁猶如落雨。
李虛毅對天之凌的感情,還在腦絡間隱隱發著一些模糊的疼痛,便在偶然的失控裡,賀宏翁抓住機會反擊,好在他收手的足夠及時,以退為進方才沒被傷到。
這兩人的連綿招式越鬥越多,原本還顯得單調、缺少變化的容若劍法,就像是化了妝的女子,憑空多了一重風味,可賀宏翁所修習的劍法之多,絕不在青塵子之下。
只因,他自恃清高,暗含著與青塵子較勁之意,詩劍風訣他可以修習卻避而不學,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劍道修為,數十年的積累,使他慢慢對著招兒。
他就不信,對方這種“一加一大於二”的聯合效果,就沒有招式用盡的尷尬,只要對方出現這種時刻,那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