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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虛毅卻是走過去扇著風霜傲的面,手上的落勁並不輕忽,他長嘆道:“這位風老頭知道我的規矩的,若教錯了,什麼契丹入侵與我是毫無關係的。”
等到風霜傲說出李虛毅那震懾耳目的條件之後,燕國長公主立馬就耐不住心性了,叱責道:“何處狂徒,竟敢如此無視本宮,反正金鉤文誰都不識,你藉此胡亂誇口又有誰知?”
李虛毅攤手道:“那你們看著辦吧,我若是解讀得錯了,高府和開封城的死士還不將我撕碎了,何況,沒人願意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吧。”
高懷德勉為其難地安慰燕國長公主,又給石守信做了一些文章,他自己也不得不放下尊貴之身,剛好樽酒已上,他趕忙上前為李虛毅親自歇下披衣。
但李虛毅還嫌不夠地又褪去一層,還教扔擲在地,對於這些圍殺先父的幫兇,他可拿不出什麼好臉色來伺候。看著高懷德不得不卑賤地拾起的樣子,他的心裡比肆意地痛殺四方更覺暢快。
燕國長公主手持著晶瑩剔透的碧壺,白玉杯輕輕承接,將金波盪漾的酒液緩緩倒上,特讓石守信端起侍奉,她則不得不按照高懷德事前吩咐的那樣,柔帶著笑意。
說實在,她脾氣焦躁,從入宮以來便很少敬酒,能夠強按下皇親身份就已足夠讓列座公卿意外。石守信沒奈何,雙手捧著杯盞,直遞到李虛毅跟前,那僵直的姿勢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
“你不躬身,我坐著可要怎麼接過來啊。”李虛毅眯起眼睛,看著眼前這些偽善的面孔,恨不得一腳踹去,直讓他們黏在碗邊,梗成一粒粳米,扒都扒不下來。
石守信欲待怒斥,高懷德向他傳送過去一個眸光,他不得不屈尊道:“給公子敬酒,還請不要介意禮數不周。”
李虛毅一飲而盡後,站起身走到那副抄送的錦帛跟前,灑脫自如道:“鴻運福佑,是龍而生有九子,今以百二秦關之基業,上得天書,勢將開拓疆域,本擬不日遠攻,聽聞貴國曾有奇晶塊數枚,另有綢緞、美女無數,如以奉上,自可無虞。”
高懷德拍案而起道:“契丹小兒貪心太過,這不擺明了無視我朝無人麼?你,趕緊與我修書一封,以揚上國之威!你怎麼還不動筆?”
李虛毅只靜靜立著,顧笑自若道:“之前那些禮數,是我要解讀這錦帛上的內容,可沒說我要替你們用金鉤文答覆,如果非要如此,還得再許我兩個條件。”
高懷德按劍欲殺,但還是止住情緒道:“有屁快放,想要什麼封賞我會一併滿足你。”
李虛毅道:“我是江湖中人,所要的自然不是這些,說吧,滄海玉的玉心暖煙珩玉究竟是在何地?別跟我說些知道的,誰都知道此物在刺客門門主手中,不過,我要知道確切的。”
高懷德道:“對於這個,你需要問的是當今二皇子趙德昭,現在的江湖事宜由他統攝,錦龍會成員全部聽他指揮,我負責戰事,對此並不關心,第二個。”
李虛毅笑道:“如此說來,你們是要讓兩國的百姓血流成河了。”
石守信搶上去道:“你這臭小子,太放肆了!”
江水逝在此時開口道:“高將軍不知道,石大人卻肯定知道,我聽說當今聖上在某段時間,是把玄領衛隊、粉衣秘侍和特貢殺使這三大勢力是交由你來負責的,好像,追緝白衣雪和花妃仙便是由你公佈的。”
石守信頓時語默,在石虎被李虛毅擊殺後,他無心於戰事,趙匡胤確實把這些江湖散事交由他處理,為的是讓他先散散心,暖煙珩玉的具體所在,他自然比風霜傲、么庭筠等人更為清楚。
嫋嫋香爐一再輕揚,麝煙與燈火透過窗欞,投影到窗外,是越加岑寂的街道,天明後的驛館,誰能攔住伊洛川的離去?反正暖煙珩玉在刺客門手中游轉不定,放與此人去追尋不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