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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你一言我一語,局勢熱火朝天。
「小傅總?」前有狼後有虎,一房間的人都是些老油條,謝安祖更是虎視眈眈,「考慮得怎麼樣?」
這場家宴本就是一場鴻門宴,謝安祖想藉此打壓傅家,讓他讓出一部分市場,本分地退守自己的地界,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其中厲害。
謝安祖提出極具羞辱性的條件,如果傅斯里答應,接下來幾年謝家都不會進犯傅氏,但同時傅家也喪失了尊嚴,大概只配在謝家面前做一隻低聲下氣聽使喚的狗了。
謝安祖是極其高傲的,在他眼裡年輕人是最膽怯也是最沉不住氣的,如果傅斯里膽怯,謝安祖就會乘勝追擊,如果傅斯里沉不住氣,那麼謝安祖就會以暴制暴,他不信這一招激不了傅斯里。
而謝安祖大概怎麼都想不到,此刻傅斯里腦海里想著的是昨晚席影哭出聲的樣子。
謝安祖明明白白地看到傅斯里周遭出現了一種情緒,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如同影流一般四散。
傅斯里好走近謝安祖,好整以暇地幫他撣了撣領口,眼中情緒難辨:
「謝總,現在說什麼都太早,不是嗎?」
傅斯里的氣勢足矣與謝安祖與謝嬈抗衡,聰明如謝嬈、狡猾如謝安祖也無法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出一絲破綻。
此刻謝安祖和謝嬈同時確定——此人像傳聞中說的一樣,是非一般人。
一定有什麼讓傅斯里不爽了,但絕對不是謝安祖提出的條約讓他不爽———謝嬈突然想到這句話。
謝安祖從傅斯里眼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意,沒有年輕人的衝動,沒有焦躁,只有一種戾氣。
他們始終無法猜透傅斯里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無法從他身上佔到一絲好處。
這回輪到謝安祖有些坐不住了。
才下午三點多,天際陰如墨,遠處的群山連成一條彎曲朦朧的線,隱隱有下雨的趨勢。
席影被陳雪嬈叫住,幾個富太太聚成一堆,準備去山上祭拜祖廟。
陳雪嬈嫌席影穿得太過正式,勒令她脫了黑色西裝,送了她一件開衩旗袍。
席影穿的是墨綠色暗紋旗袍,開衩直到大腿根兒,腰際被勾勒得尤其好看,一出來就讓幾個富太太停了嘰嘰喳喳的聲音,幾雙眼睛都要粘到她身上去了。
「喲,這誰呀?」
席影板正慣了,常穿職業裝,穿衣風格偏冷淡,即便穿裙子也是職業裙,鮮少穿旗袍這類偏女人味的衣服。
席影的腰比她們的都細,加上身高在那兒,高跟鞋一踩,瞬間就把幾個富太太比下去了。
陳雪嬈上下打量她,頗為滿意地點了下頭:「她是小傅的助理。」
席影直覺陳雪嬈並不討厭她,只是席影不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只是站在一旁簡單地打了招呼。
倒是有人別有深意地說了句:「原來是傅家的人啊。」
「長得蠻不錯的。」
席影坐上車,她不擅長陪人說話逗人樂趣,一路上只是回答一些她們問的問題。
「小席,你是哪裡人?」
「杭州人。」
「我聽我家老李說過,小傅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難搞哦,你在他手下工作辛不辛苦,要不要來謝家幹?」
席影中規中矩道:「工作嘛,都辛苦的。」
說完,幾個富太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紛紛笑著。
「最近老李給我買了艘遊輪,有空帶上朋友一起聚聚。」富太太一號說著。
「可以啊,我家那位上個月剛給我買了座島,這不,我帶兒子去住了倆禮拜,孩子死活非要回來,沒用,那點錢就算是砸了,買了個只能看不能用的破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