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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就向離異兒童看撇下她的父親那樣,讓人心疼。
看出高飛內疚後,張雯雯忽然笑了:“咯、咯咯,我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我就想,這就是我一心想撮合他成為我繼父的人嗎?這就是我媽臨走前,委託照顧我的高飛嗎?那一刻,我無比的恨你,但卻又無比的痛苦,茫然,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
高飛沉默,掏出一顆煙點燃時,張雯雯的聲音,變得飄忽了起來:“後來菲菲打電話勸我說,要振作起來,因為我馬上就成年了,她會幫我渡過當前的難關。我也是這樣勸自己的。可我自己卻很明白,我終究解不開這個心結。”
“唉。”
張雯雯低低的嘆了口氣,說:“昨天下午時,我無意中聽同樣家住冀南的同學說,千佛山的萬佛洞內,來了一位很牛差的得道高僧,善於點化苦悶大眾。於是,今天我就來到了千佛山,想找那位大事開導一下。”
看著樹林外,張雯雯喃喃的說:“我剛下了公交車,恰好看到你從一輛黑色寶馬車上下來,動作殷勤的替沈銀冰開啟了車門——於是,我就遠遠的跟在你後面,跟著你們來到了萬佛洞內。”
依著高飛的警惕性,要是放在平時,有人遠遠吊著他的話,他早就發覺了。
不過,他和沈總在一起時,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她身上,壓根就沒留意有人跟著他們。
張雯雯繼續說:“你們兩個跟那個老和尚進入耳室時,我就在外面洞中看那些佛像。當你和沈銀冰倆人走出耳室後不久,我就進去了。”
——張雯雯走進耳室後,等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光線後,才客氣的問道:“請問這位大師,你就是老實和尚嗎?”
老實和尚壽眉微微一挑,點了點頭不等張雯雯說明來意,就微笑著說:“小施主,你特意來找貧僧,是為了情感一事。”
張雯雯一楞:“什麼情感?我、我還是學生呢,可沒有談戀愛——以前,在社會上交的那些異性朋友,早就散了。”
老實和尚也沒有和她爭辯,淡然一笑:“小施主,你現在內心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個人。甚至,你現在已經分不清,你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他了。不過,要想解開你心中的疑惑,也不是難事。”
張雯雯眨巴著眼睛,問:“你說的不對,我對他根本不喜歡,我迷茫是因為他和我媽——你怎麼知道這不是難事?”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小施主要想解開心中疑團,只需坐在貧僧坐過的**上等候就是了,那個人很快就會出現,到時候小施主有什麼疑問,親自問他就是了。我和小施主今日一見,以後便永無再會之時。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老禿驢高喧了幾聲佛號,飄飄然的站起來,拍了拍皮股,大袖飄飄的走了。
“這老傢伙胡說八道什麼呢,怎麼會說我對高飛——高飛,他真的會回來?”
在耳室中愣了片刻,張雯雯鬼使神差般的坐在了**上。
“我在那兒等了最多十五分鐘,然後你就真的進來了。”
張雯雯咬了咬嘴唇,看著高飛嗤笑一聲:“看來那個老和尚的確有些道行,我當時真該留住他問問,我媽媽到底去哪兒了。可惜的是,他說我和他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看來,這也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張雯雯說完了老大一會兒,高飛都沒有說話,只是悶頭吸菸。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從張雯雯剛才的直白敘述中,他能聽出這孩子不但把他當做了唯一的親人,而且還對他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情愫。
高先生和張雯雯相熟,目標是她那個傾國傾城的老媽。
對張雯雯這種身材還沒有長成的柴火妞,他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