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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沒有梳洗,一雙腳也是其臭無比,頓時燻得燕王和和尚昏天暗地,郝風樓心裡得意:“總算沒有吃虧。”
腳泡進了熱水裡,話頭也多了,朱棣淡淡道:“郝公子,你是松江人?”
郝風樓道:“是。”
朱棣道:“據聞你是郝侍郎的後代?”
郝風樓的祖父確實曾官至侍郎,郝風樓點頭。
朱棣嘆道:“孤王與令祖也有幾面之緣。”他沒有深究下去,郝風樓隱隱猜測,自己這祖父多半和朱棣不對付,否則怎麼只會點到即止。
朱棣雙目一沉,目光變得幽邃,淡淡道:“你也算是名門之後,有此家世,為何要為孤王效命?”
朱棣單刀直入,頗為凌厲。
從郝風樓的種種表現來看,朱棣不相信郝風樓只是去追求陸小姐這麼簡單,他認為,這是郝風樓別有深意,這個深意就是協助自己,奪取鎮江。
可是這個年輕人為何要如此呢,朱棣想不通。
郝風樓心裡鬆口氣,知道關鍵的時候來了。
他沉吟一下:“因為燕王必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郝風樓老臉不禁微紅,還是臉皮不夠厚啊。
燕王滿是詫異的與和尚對視一眼,露出疑惑之色。在江南,朱棣在大多數人眼裡都是個遲早敗亡的反賊,其實莫說是別人,就是燕王自己也不相信必勝這樣的說辭,可是現在一個年輕人卻是告訴自己,自己必勝無疑,朱棣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了起來,他突然發覺這個年輕人頗為有趣,於是不露聲色地道:“是嗎?既然你說孤王必勝,那麼孤王且要考校你,孤王為何必勝?”
第十八章:門生
什麼叫做天命所歸,天命所歸其實和後世的所謂影視作品一般,純屬忽悠,如有雷同,定是巧合。在北軍,雖然燕王一直都在忽悠,告訴大家必勝的信念,可是天時地利人和俱都在朝廷那邊,在燕王看來,這必勝二字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現在,這個叫郝風樓的傢伙卻是信了。
郝風樓直截了當地道:“其一:燕王鎮北平,麾下將士盡是虎狼之師,無人可擋。而朝廷軍馬鬆弛已久,縱是北軍十倍,也不堪為戰。”
朱棣頜首點頭,心裡說,這個人還有點見識。
郝風樓道:“其二:殿下素有大志,從善如流,禮賢下士。而當今天子寵幸腐儒,朝中多是隻知搖頭晃腦的迂腐書生,這樣的人,不足為慮。”
朱棣欣賞地看了郝風樓一眼,自覺的很有道理,他很看不起朝中的那些大臣。
郝風樓繼續道:“再者,天子看似得了民心,可是天子削藩,在小人挑唆之下違反太祖皇帝定下的金科玉律,使天下宗親朝不保夕,人心喪盡,殿下起兵靖難,盡得宗室人心,必勝無疑。”
說到這裡時,朱棣駭然地看了身邊的和尚一眼,和尚目中也掠過了一絲疑竇。
因為這些話本是朱棣身邊的第一謀士,也就是眼前這個和尚姚廣孝勸說朱棣靖難的理由,姚廣孝為了增加朱棣的信心,一五一十的分析了優勢和劣勢,最後得出了必勝的結論。
可是現在,郝風樓這個傢伙,居然說辭和姚廣孝一模一樣。他們哪裡知道,郝風樓的分析,是基於事後諸葛亮而得出的結論。在朱棣和姚廣孝眼裡,一個尋常的江南世家公子,竟有如此的眼光和邏輯分析能力,實在罕見。
朱棣一時說不出話來,郝風樓的表現實在有點妖孽。
姚廣孝卻是拍手道:“好,說得好。”
郝風樓謙虛道:“哪裡,哪裡,這只是學生一點粗淺的認識。”
姚廣孝吐血,你一點粗淺的認識就和貧僧不謀而合,這是說貧僧也就只有你粗淺認識的水平?
好在姚廣孝從沒有功名利祿之心,反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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