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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個艾倫不但留下來吃虐心餐,期間還能笑容款款與歐陽琪聊天。氣氛詭異得有點毛骨悚然。
歐陽琪心想該不會是大老闆沒結給人家離職費?
或是某一次出差醉酒睡了良家?
反觀費爾法克斯倒是與平常無異,切肉喝酒,樣樣有條不紊。大boss就是大boss,連心理素質都比一般人強。
艾倫問歐陽琪:“聽說歐陽小姐也喜歡蘭花?”
歐陽琪表情尷尬:“哦,是的。”
“為什麼?”她已經吃完了她餐盤裡的牛排,支起下巴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唔,小時候家裡窮,進山挖蘭草能換錢。”
“哦?是嘛。我姐也喜歡蘭花,特別是吊蘭,她說它堅韌不矯情,生命力強。”她看了費爾法克一眼,“不過她卻沒有你好運氣。”
歐陽琪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只是笑。
艾倫最後走的時候還丟下一句話:“姐夫,你說你忘了,我終於相信。”
時至今日歐陽琪才終於理清來龍去脈。低頭猛灌一口紅酒,想起赫斯特太太曾經跟她說過的有關費爾法克斯的事,震得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她、她你小姨子?”
而且連她這樣遲鈍的人都看得出來,小姨子在吃醋,難不成她是……
費爾法克斯面不改色吃著牛排:“是啊,有什麼不對?”
“沒有沒有!”歐陽琪連連擺手,只是連傻笑都很心虛——
天啊!足足一本哭死人的虐心小言!
後來好長一段時間歐陽琪都還在想,其實艾倫的心,費爾法克斯是知道的吧。只是有時候人痴迷於一種執著,卻也往往被這種執著傷得遍體鱗傷。
費爾法克斯是,艾倫也是。
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歐陽琪拿下畫架擺在常慣的地方。春日的倫敦,已經有暖風了,連帶橙黃的街燈都透著一絲暖意。街上情侶牽手漫步,偶爾也會停下來問價錢,真正畫的卻寥寥無幾。
一直到晚上差不多十點,歐陽琪準備收攤的時候,才有一個人坐下來。
歐陽琪捏著畫紙的手開始不住地微微發顫。
他說:“那些東西,你不用還回去,我也用不著,如果你不需要,就扔了吧。”他語氣平淡,一如他往常交代她的樣子,他的臉藏在墨鏡下。“上次說讓你後悔的話,你也不必在意,我那時正在氣頭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再去騷擾你。”
歐陽琪注視著畫板,彷彿那裡有世上最絕美的畫,讓她久久移不開眼。捏著畫筆的手也久久下不去。
過了一會兒他說:“保重!”
溼暖的風拂過面頰,終於靈魂像抽離了身體,如一團棉絮失了重心,開始搖搖晃晃。畫架在歐陽琪撐下手的那一刻發出刺耳的倒地聲,久久繞在空氣裡。
一切,都過去了,是真的過去了。
她以為她不在意,就像那句話說的那樣——“讓他在別人懷裡幸福”!她一直以為她可以很大方,可是還是會痛。歐陽琪一直撐到家裡,躲進浴室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聲嘩嘩終於蓋過一切聲響。
☆、第82章看查理斯演唱
歐陽琪更加忙碌了,不給自己一絲閒暇的機會。畫廊生意好的時候簡直忙到吐血。街頭畫肖像的活計她還是每天放學就去,一直忙到很晚。
生活就這麼平靜地過著,就在她漸漸以為自己忘記的時候,赫斯特太太來請她去玩。一家三口把車開到校門口,她知道歐陽琪週五下午沒有課。說是難得週末,一直以來都想找個機會謝謝她長久以來對貝蒂的照顧,所以無論如何她是拒絕不得的。
車開出城外歐陽琪才知道要去的地方很遠,而且還要過夜。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