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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追問。(。pnxs。 ;平南文學網)
吃到半路上,韓北宸靠向座椅,揉了揉額角,一副疲倦至極的樣子,衛歡挑著碗裡的蔬菜,冷不丁就聽他說,“我朋友前天去世了,自殺,為了前女友,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雖然近幾年沒怎麼見過面。”
“自殺?”衛歡一愣,想了一下,慢慢放下筷子,緩聲說道:“節哀順變。”
韓北宸仍自言自語道:“他的母親在葬禮上傷心到心臟病發,我不明白,他還那麼年輕。”
“如果他選擇了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說明他過得很痛苦,死代表著一種解脫,你不要太傷心。”
韓北宸抬起臉,見衛歡低著眼看著她自己的手,語氣輕描淡寫,裡頭有一種描繪不出的感覺,幾近冷酷,輕蔑。
“傷心也沒有任何意義,理智點。”
他忍不住發脾氣,一扯領帶,說:“理智?你就是這麼這麼理智,以至於沒有情感嗎?”
衛歡依舊沒抬頭,左手撥弄著右手的腕帶,“我只知道,這樣會感覺好過一點。”
午夜時分人們很容易發怒,韓北宸覺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明白為何衛歡的冷淡會讓他如此生氣。
他一口喝光杯子裡的酒,站起身,俯視衛歡道:“我現在明白為什麼,你像媒體所說,沒有多少朋友了。”
衛歡默默地把頭低得更深,開始吃那些剩下的蔬菜,半晌才說道,“你說的對,我是沒什麼朋友。”
午夜三點的鐘聲準時在包廂敲起,兩人就這麼不歡而散。
——
後來衛歡隔了很久也再沒見到韓北宸,她猜自己把那個人得罪了徹底。
即便當晚他那麼生氣,韓北宸還是把她送回了小區。衛歡就著片場的燈光讀著劇本,讀著讀著就想起來這件事,他真的是一個好人,慷慨,熱心,善良。
她看著劇本,也就沒再看進去了,坐在那兒看著茫茫的黑夜發呆。
馬上要拍夜戲。
直到小王過來叫她一聲,衛歡才注意到導演喊她上場。
海藍已經在上海把三分之二拍攝完畢,期間有過一次媒體探班,令衛歡稍感舒服的是,再沒有媒體詢問她和沈周的緋聞,有狗仔拍到了他和其他女子約會的照片。
“衛歡,醒醒神。”導演拍了拍衛歡的肩膀,憂慮地看著衛歡,“我怎麼看你精神不大好,這場戲很重要,打起精神來啊。”
要拍的這場戲是女主在別墅的花園回憶自己的死去母親,被男主安慰的情節。情感很複雜,既有女主因母親之死而堅定了利用男主報復的心念,又有女主因男主對自己的關心而出現愧疚,乃至愛意。
衛歡翻了翻劇本,點頭整理心情道:“我會盡量一條過的,導演。”
“那倒不用勉強,這麼難,好了,去吧……a。”
衛歡蹲在一片漆黑的花園裡,聽到那聲a,頓時腦海一片空白。
……
韓北宸再來的時候又碰上了衛歡的重頭戲,他暗自慶幸衛歡在拍戲,不會注意到自己。
其實韓北宸對那天自己沒控制住脾氣也很後悔,衛歡當時也只是想要寬慰他,無論如何,他不該那麼說她,諷刺她沒有朋友,簡直,簡直。
韓北宸覺得既抱歉又懊悔,看著鏡頭裡的女孩兒,等衛歡拍完要向她道歉。他這邊想著,漸漸盯著衛歡的表演,就入了神。
衛歡抱膝蹲在花園裡,很想要擠出眼淚,可就是擠不出來,嗓子口啞得也說不出話來,手裡拿著的相片裡的人物慢慢模糊,扭曲成另外的形象。
褐色短髮,一張溫柔的臉。
媽媽。
她捏著相片,無意識地動了動嘴唇,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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