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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說道:“小墨,我多麼不願意承認,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如果可以,我願意用任何代價去留住那些美好的時光,你知道嗎?與你相處,總是不斷的讓我感受生命的愉悅以及那些快要被遺忘的滋味。我一直以為自己贏了,億萬的財富,別人的掌聲,美女在懷,應有盡有,直到多年後,再看到你,我才知道我輸了,在我最好的時光,在我最想分享的時刻,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日子,我最喜歡的人都不在我身邊,如果能重新開始會多好。”
葉子政的聲音漸漸的弱了起來,這時,過來了幾個醫護打扮的人,扒開許墨,將葉子政抬上擔架,周圍的人都走上來幫忙,只有許墨一個人蹲在那裡如石化一般,一動不動。因為都只顧著葉子政,也沒有人注意到她,直到救護車駛去,許墨還是那個姿勢蹲在那裡,只有漸行漸遠的救護車鳴聲讓人膽顫心驚。
第 27 章
原本喧鬧的現場慢慢地靜了下來,人群也慢慢的散去,事故過後,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平靜,沒有誰注意到許墨,許墨還蹲在那裡,地上沒有血跡,一切恢復如常,已經看不出這裡剛剛經過一場事故的痕跡。甚至工人又開始了施工。只有許墨,還在那裡,同來的公司員工都去了醫院,只有許墨沒有去,有一些工人悄悄的打量著這個看上去如風化了一般的女人。只有眼睛裡透出一種刻骨的悲傷,這種悲傷能夠震撼一個人的內心,看著這種眼神,就不禁就會讓人去想,是什麼樣的遭遇會讓一個人有這樣的哀傷。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許墨才機械的動了一動,大約時間長了,有些麻木,只是發著怔,並沒有想什麼,只管發著呆。突然間覺得手有點疼,原來接過戒指的手還是緊緊的攥成拳頭牢牢的握著,因為太用力,被那個小小的戒指硌得疼,因為這漸漸深刻的疼痛,許墨慢慢回過神來。低下頭望過去,將手掌攤開來,因為太過用力,掌心印出那個戒指的形狀,還有指甲掐過的痕跡。那枚戒指安靜的躺在許墨的手心,有一根細細的紅線穿著,已經被扯斷了,因為線太輕,風一吹,輕輕的翻飛著。
許墨看著這枚戒指,還是如當初一般光亮而無聲,攤開來,本來那一點點被握在手心裡的溫度也就消失了。其實戒指本來是抽象的,可是當被賦予了某種意義而成為一種信物象徵的時候,也就相應的有了一種生命,所以被人深深珍惜。葉子政從那天在許墨的家裡取回這枚戒指的時候,便穿了紅線戴在脖子上,那種感覺,就像許墨在他的身邊一樣。那個時候,他想,他一定要將這枚戒指再次套上許墨的手指,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方式。
許墨看著這枚戒指看了很久,終於慢慢的握住準備站起來,大概是因為蹲得太專心時間又久,所以一下子沒有站起來,晃了晃又蹲了下來。她停了一停,定了定神,用一隻手撐住地面,使了把勁,才站穩了,猛一下子站起來,只覺得眼前一黑,一陣眩暈。過了好一會,眩暈的感覺才慢慢消失,眼神才變得清晰起來。
許墨沒有意識的邁著步子,走了幾步又停住,向四周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才轉向右邊走出去。許墨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很長時間,才從工地走了出來。一走出來,又只覺得一陣慌亂,下意識的走到街邊招手攔車,一連過出的好幾輛計程車都有人,許墨慢慢的有些焦躁起來。過了好久,終於有了一輛空車,許墨上了車對司機說道:“去醫院。”
“哪個醫院?”司機很有耐心,問得很客氣。
許墨一怔,這才想起來,她並不知道葉子政被送到了哪個醫院,坐在車裡愣著。司機也沒有覺得奇怪,很好脾氣的等著。
“您先往前開,我問一下是哪個醫院。”許墨有些不好意思,邊掏手機邊對司機說著。
“沒事,您別急,看您的樣子,是很重要的人出了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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