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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顏無恥!」
陳禾拎著劍在地上滑過,劍鋒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面摩擦過的聲音很小,卻讓人心裡一寒。
鴉雀無聲。
「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鬧事。」 她丟開劍,張開雙手,笑容燦爛,「無論我是生是死,都會護你周全。」
就如同你保護我一樣。
在你面前,我願收起所有爪牙,將我最柔軟的呈給你。
這不止是說給鬱徐聽的,更是警告。
鬱徐臉色淡然,似乎不以為然。
他掀開長袍,修長白皙的手指,黑色柔軟的發在微風中凌亂。
鬱徐走上前。
兩人氣氛微妙,有人甚至會認為他們會打起來,可陳禾說的話,讓人嫉妒,讓人感動,讓人無法不同情她。
再炙熱的愛意似乎都無法融化這個一身冰霜的少年。
他眸間似乎有千山萬水,其餘人,都是過客。
鬱徐捧起陳禾的臉,手指摩挲她細嫩乾淨的臉蛋:「小禾。」他無法訴說心中的感動,只覺得世間萬般皆寂靜,可他同時也是不安的。
他道,「你不要離開我。」
陳禾眨了下眼:「不會。」
鬱徐垂下腰,在她唇上貼了下。
冰涼的唇瓣,氣息都是冷的。
鬱徐說:「你說的,我都信。」
陳禾看著鬱徐,笑容誠摯。
鬱徐:「你恨我嗎?」
陳禾醞釀了下:「恨過。」
陳禾笑了笑:「我和你很像。愛是給與,我愛你,命都可以獻給你。可這對我太沉重了,我原來沒有牽掛,便不會覺得痛苦。如今,我兢兢業業,也知道了牽腸掛肚,怕天災怕,甚至怕你夢裡沒有我會難過。」
鬱徐拉著她的手,認真道:「不會。」他頓了頓,「我很厲害。」
本來以為他們會幹一架,沒想到秀起了恩愛。
黃毛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會這樣。
丁巖漢面色如常。
陳禾把劍丟給丁巖漢:「我們走吧,預約了禹香苑的宴席,裡面的烤乳鴿你肯定喜歡。」
鬱徐跟陳禾一道,唇邊揚起一絲笑:「好。」
小禾也喜歡他。
真好。
黃毛也跟了上去,他想摸摸丁巖漢手裡的劍,還沒碰到就被丁巖漢一巴掌拍了回去:「你做什麼呢!」
丁巖漢:「手癢吧你,這劍煞氣重的,碰一下你得虛兩天。」
黃毛震驚道:「這麼叼。」
丁巖漢查了很多古籍,有了絲線索:「你可不知道這把劍的主人有多風光,上古洪荒第一人,那可是洪荒啊。」他舔了舔唇,「開天闢地,蚩尤女媧盤古……」
丁巖漢又笑,苦澀道:「我修煉刻苦至今,還比不得……」他把喉嚨裡的話嚥下去,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暗,「也是不是該認命?」
黃毛覺得丁巖漢表情怪異,可他收回的很快,也沒覺得有什麼,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人活著,要認命的事多了。」
丁巖漢嗯了聲,抱著劍,那聲家主可不是隨便喊的。
對天師,這意味著追隨。
他不甘心,一生止於此。
玄學界很久沒出這麼彪悍的人。
陳禾成為了一代殺神。
可謂是鬼見愁,做鬼已經夠艱難了,放縱著本性幹兩件壞事還得小心哪天陳禾找上門一劍把他們劈成兩半兒。
短時間,陳禾就只能想到這麼一條路了。
以殺證道,以惡止惡。
死亡點正在逼近。
市中心裡有套房,兩室一廳。
鬱徐剛洗過澡,水珠順著發梢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