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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難老泉為最大,清泉迸湧,清明如鏡,因取詩經上名句“永賜難老”,以取為名。在黃土高原上,那裡有水,那裡就是錦天堂,何況是這曹水之源。
方歌吟到得了難老泉,本擬暫歇,但吃得口“碧螺春”茶,舌底生津,滿口生香,他回來急切趕路,一切名山勝水,都在思念的愫懷中無法入眼,只盼趕到“忘憂林”,見得桑小娥,讓她知曉自己並未身死,並與諸俠共赴大難。
由於幾日來未曾闔眼,如此日午頭裡恍惚一下,便蒙朧了起來……模糊中聽得簫聲,有人邊唱邊吟哦:“
壯歲從戎,曾是氣吞殘虜。陣雲高、狼煙夜舉!朱顏青藍,攤雕弋西弋,笑儒冠自來多誤。寶名夢斷,都江扁舟吳楚。漫悲歌、傷懷弔古。煙波無際,望秦關何處?嘆流年又成虛度!
”方歌吟恍憾間也不以為意,只覺日頭高遠,天高地闊,迷茫中不適所從。……忽聽一人喝道:“格老子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你還裝模作樣,讀什麼詩詞歌賦?”
方歌吟猛然一醒,知來了大敵,暗罵自己好胡塗,差點沒栽在別人手裡,即手按金虹劍,斂神凝目以待。
只見三條大漢,一人頭小瘦削,四肢收縮,但背肌豐厚,右手湘刀左手藤牌,不知是什麼武功家數;另一以又肥又白,鼻孔朝天,手中抓住蚌大布袋,更挺邪門;更有一人粗壯無比,精悍欣碉,手執熟銅棍,三人聲勢虎虎,展開包圈,卻不是衝自己。
只展他們的包圈,是圈向一名白衣吹笙的儒生;這儒生膝上,置一本書。難老泉的風自池面吹起,荷葉搖動,白衣人膝上的書頁也微微翻動,方歌吟瞥見其內盡是詞章。
那白衣人埋首吹笙,連眼皮都沒有拈起。那三個異人,十分生氣,那粗壯皮厚的人大聲喝道:“你還裝聾作啞!我們“天羅壇”中“天牛”、“天龜”、“天豬”三大香主挑上了你,你還走得了麼!”
那形狀如豬的人也眯眼道:“在“七寒谷”之役中,你截斷了“忘憂林”的來援,又跟那那專門搗亂的黑小子是同一夥的,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我們又不是比豬還笨……”
那白衣人又停止了吹笙,向方歌吟道:“那蓮花開了。”
難老泉水草碧綠、浮荷滿塘,本就極為蔭涼,甚為清美,方歌吟恍憾中忽然想起桑小娥在賀蘭山中的驚歎:“多美麗的花二好熱鬧的開謝!”
而今伊人音容,卻不得見,不禁黯然神傷,低聲應:“是。”白衣人見他神不守舍、也不去理他,逕自吟搓:
“雖九死尤未悔的花開花謝
常在院前謝謝開開
風和雨勒止了馬收起了劍
一掃把,把花和葉都趕向天涯”
方歌吟只覺意境高遠,竟不醉而有釀釀之意。那白衣人又在吹笙,音調悠遠,彷佛把難老泉一切都吹成了靜止的永恆。那三名“天羅壇”的香主抑不諸詩詞音律,聽不耐煩,三人同時發動。
那“天牛院”的牟遮倫,熟銅棍“呼呼呼呼”連舞三、四十個圈,棍影如山,當頭打落,足可開碑裂石!“天豬院”的未有深,麻袋一晃,搶步向前,別看他肥矮痴腫,動作卻快,閃電一般,麻袋已當頭罩落!“天龜院”的金馬侖,卻看他一滾,藤牌護身,乃砍白衣人雙腿!
這三人奇相奇狀,但配合得天衣無縫,出手勢度無匹,方歌吟情知這三人猝爾出手,換作當日的自己,也殊難招架,便拔劍欲出,忽聽“嘯、嘯、嘯、”三聲。
只見三人當場怔住。原來白衣人依然吹笙,但三道厲勁,自笙口射出,閃電般打中牟遮倫“關元穴”,朱有深的“中極穴”,全被打中,怔立當堂,金馬侖為人十分膽小,搶攻之前,先置藤牌護身,是以那一道急勁,本打向他眉梢的“陽白穴”,卻給他誤打誤撞,以藤牌擋中,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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