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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流露出一片愛護之情。
一陣沉睡,醒來時已天色黑暗,睜眼一瞧,房中靜悄悄的。他急忙振衣而起,來至隔壁房內。
但見燈光之下,蒼髯客房中另有三人,除秦王龍外,另外兩人是通天教的“招魂使者”馬青山,神旗幫的“護法”單宏信。
馬、單二人一見華天虹進房,頓時雙雙站起,上前見禮,齊聲笑道:“公子睡醒了,在下……”
華天虹見二人爭著講話,稱呼也改變了,不禁暗暗生疑,截口道:“不知兩位駕到,有勞久候,得罪得罪。”
“招魂使者”馬青山敞聲一笑,道:“華公子今日一戰,名動曹州,敝教的上下人等,無不衷心敬佩,玉鼎夫人特地備下盛筵,命在下來恭請華公子赴宴。”
華天虹暗道:“滔滔不絕,原來是找我去吃飯。”他截口笑道:“馬兄稍待,不才少時就去。”他轉面問道:“單兄到此,可有公事在身?”
單宏信哈哈大笑,火紅的面孔上紅光一閃,邁步上前,由袖中抽出一張折柬,雙手遞了過去。
華天虹拆開信箋一瞧,原來是白君儀的手跡,只見那素箋上寫道:“已抵曹州,即來一晤。”
只聽單宏通道:“小姐聞說華公子每日‘跑毒’,心中殊為關切,亟望早與公子一晤。”
華天虹暗暗冷笑,忖道:我若當日死在黃河岸上,彼等也不關切,也不敬佩了。
轉念及此,他不禁懷念起秦碗鳳來,對她那片柔情蜜意,倍覺珍貴,直盼早日與她重逢。
思念妹妹,愛及兄長,他移步走到秦玉龍身旁,柔聲道:“玉龍兄,你記起小弟麼?”
秦玉龍抬起目光,朝他凝注半晌,神色之間,依舊一片茫然,顯然對於華天虹仍不認識。
但聽蒼髯客道:“他服了任玄的迷魂藥物,往事已全遺忘,好在尚無性命之憂,以後慢慢設法,總有復原之望。”
華天虹輕輕一嘆,轉朝單宏通道:“有勞單兄,上覆白小姐,明日未未,不才在聚英樓相待,為她接風洗塵。”
單宏信聞言。轉面朝“招魂使者”馬青山望了一眼,隨即告別而去,馬青山滿臉含笑,好生得意。
華天虹向蒼髯客道:“左右無事,晚輩到一元觀去走走,瞧一瞧通天教的人物。”
蒼髯客道:“去去無妨,鬼域伎倆不可不防。”
“招魂使者”馬青山雙目一軒,道:“朋友講話好不客氣蒼髯客雙眼一瞪,寒聲道:”誰是你的朋友,有何客氣可言?“
“招魂使者”馬青山臉色一變,迅即恢復原狀,淡淡地逍:“看在華公子面上,姓馬的不便與閣下計較。”他轉身走出房外。
華天虹暗暗好笑,辭別蒼髯客走出店外,“招魂使者”馬青山牽著兩匹駿馬候在階下,華天虹接過疆繩,兩騎馬向一元觀行去。
一元觀坐落城東,香火很盛,不過進香之人到前觀為止,呂祖殿之後,常人不能涉足。
華天虹隨在馬青山身後,穿過重重大殿,來至二座蒿樓之前,只見樓前鴉雀無聲,一片肅穆,八個肩插短劍的青衣道童:屏息而立,把守在樓前。
華天虹將手一擺,隨他進入樓內,晴道:這馬青山似是心情緊張,瞧他一本正經的模樣,這座高樓定是十分機要的所在。
他暗暗留意,每=層樓上均有把守之人,最下層是八個青衣道童,第二層是八個年輕的道人,第三層則是八個身穿黑色長袍、頭帶黑色面罩、五官面目俱都隱藏在內的男子,登上第四層樓,但見華燈如畫,一席盛筵。玉鼎夫人盛裝高譬,懷抱雪兒坐在主位,身後立著一個面貌姣好的紫衣少女,下首坐了兩個老道,另八名美貌少女和幾個道童環列在四周。
玉鼎夫人一見華天虹踏上樓板,頓時離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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