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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開始吃飯。

楊錚時常獨自行於草原上，隨手便能弄些野獸烤來做吃食，因而從不帶乾糧之類的東西，一大皮袋酒水和一塊拳頭大的岩鹽卻是必備之物，這與石登、石峰二人非常相似。

也多虧了那一塊岩鹽，用匕從上面刮下來一點粉末撒在兔肉上。不僅可以調味，更重要的是能讓他們補充到鹽。

但再好吃的東西，夫天吃也沒人受得了。

何況生的兔肉根本算不上美味。吃飯對於二人來說，只是為了活下去的苦差。長尾兔身上的肉瘦得很，冬天都沒有掛上多少膘，但兩人早就吃膩了。

楊錚的一大皮袋酒水，如今還剩下小半。他傷重的那段時間，在言歡的勸阻下就沒有喝。這段時間好了一些，每天也只喝一點。

楊錚道：“今天過年了，把這些酒都解決掉，省得總是嘴饞。”

按大齊的年號，這一天是永泰九年正月初一。言歡也不禁感慨，道：“沒想到，在這地下河道里，呆了快兩個月了。”

修習武道之人，對時間的感覺非常敏銳。兩人在地下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卻能準確判斷出時間。言歡覺得這大概是因為玄海中不停盤旋的元息。因為他在身無元息之時，對時間還沒有過這種感應。

但對於方向，卻沒有什麼感應。地下河道自不會是直來直去，那才是有鬼了。除去駐紮下來的時間，他們前後走了將近二十天的路，也不知離烏龍山脈有多遠了，更加不知道這河道會通向何方，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出路。

每逢佳節倍思親。言歡掛念幾個同伴和師長，楊錚也有惦念之人。不過二人皆是豁達之人，喝酒談笑一番，就算是過了年了。

言歡用了三天時間，將那一竅個上的禁制陣法周邊全部分化吸收掉。只剩下了中間核心的陣眼。他的靈息修為，也進入了第二重境界第四級多一點的層次。

對陣眼動手之前，他先好好休息了一下。養足了精神。

雖然失去了外圍的支援，陣眼的威力已經大減，但其中隱藏的力量仍然不容小覷。外圍的陣腳割去一塊後，剩餘的仍然集在陣眼周圍不會潰散，所以可用分割化解之法。

但這陣眼如果錄離一點，整體就立即散掉。這些力量如果四處流散，不及時控制引導，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難以預料。

言歡將靈息先在陣眼之外構成一個包圍圈，然後再去動那陣眼。連續觸碰之下，陣眼中湧出一股股強勁的衝擊力，都被外面包圍著的靈息擋了下來。言歡感覺這種力量完全可以承受，便將靈息像個鑽頭一樣朝陣眼之中鑽入。

陣眼很快就被刺入，震動了幾下散裂開來。言歡本以為準備得很充分了，但力量的波動還是出乎了意料。一旦讓這股力量爆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他當機立斷，陣眼周圍包裹著的靈息一擁而上，不等陣眼的力量爆便分而化之，形成千百個包圍圈。

將靈息細化開來控制到這種程度，以言歡的城諷一都感到吃測才那一辦的兇險，更是讓他心驚加毛，

楊錚一直在旁邊注視著言歡，見他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汗珠，也不自禁為他捏了把冷汗。

之後的事情就簡單了。上千個靈息小隊押著俘虜進入大本營第二玄海，然後就開始了勞動改造。

楊錚見言歡神色平和下來，終於放下了心。

由於俘虜太多，整個改造過程用時比較長。也不知第二玄海內的靈息盤旋了多少圈，終於將那些俘虜完全同化，成為了正規軍。

楊錚見言歡睜開眼睛，關切問道：“怎麼樣？”

言歡道：“已經將一叮小陣完全化解掉了

楊錚點頭道：“沒有出現意外就好。靈息修為也提升了不少吧？”

言歡道：“嗯，又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