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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罹難。三夫人是因為那天去上香回來的途中扭了腳,被送去醫館救治,還沒來得及回家,樂山卻是在死人堆裡發現的,捱了幾刀,刀上又有劇毒,至今昏迷不醒,恐怕……”柳賢神情肅穆,看向若竹的眼神裡有淡淡的擔憂和憐惜。
若岫聽到這個訊息愣了愣,旋即猛地轉頭看向樂水,只見他臉色都白了,呼吸急促,雙手緊緊地著茶杯,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一時間眾人靜默,整間屋子裡只能聽到樂水似乎是在剋制自己,聽起來卻有些像是重重嘆氣的深呼吸聲和若竹偶爾的抑制不住的哽咽。
“爹他……”樂水似乎有些艱難地問道。
“信中說岳父大人僅中一刀,卻因為砍在脖頸,已經……”柳賢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我娘……”樂水的聲音忽而變得粗嘎得嚇人。
“大夫人身中數刀,也,沒能救活。”柳賢一邊輕聲說著一邊抓住樂水已不由自主打顫的手臂。
“樂、樂山……”若岫見樂水問的困難,勉強開口,卻又窒了窒,腦海裡浮現出樂山笑得紅通通的小臉,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像是有硬物埂在胸口,卻又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熱感似乎燒在心頭。
“樂山身中三刀,卻未及要害,應該說是最幸運的,可自從救出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現在的狀況,似乎也很不好。”柳賢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了,越說越慢,聲音越說越輕,輕到那‘很不好’三個字幾乎隱匿在他的唇角。
聽著他們的話,一直在發抖的若竹在聽到最後那幾句的時候,兩眼一翻,生生厥了過去,柳賢連忙又掐人中又按摩穴位,半天她才醒轉過來,忍了一路的若竹終於在柳賢懷裡大聲痛哭。
若岫聽到小樂山昏迷不醒的時候覺得頭暈腦脹,卻又拼命告訴自己要鎮定。再看身邊的樂水,早已經將手裡的茶杯握碎,碎瓷片深深扎進手掌裡卻不自知,那邊柳賢忙著安撫若竹,之前又因為涉及他們的家事,大家都體貼的離開,只留了他們四個在屋子裡,若岫在心裡嘆了口氣,連忙走過去幫樂水將手中的碎瓷片挑出來,又給他擦上藥膏。
若竹哭泣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大家都沒有開口,個個顯得心事重重。
“我們,快馬加鞭,多久能到?”若岫思索了一下,又開口問道。
“晝夜不停的話,三天能到。”柳賢擔心的拍撫著若竹,又轉頭瞄了若岫一眼道,“你,恐怕撐不住。”
“就這麼辦吧,”若岫平靜地道,“快馬加鞭,姐姐身子怕是受不住,還是坐車為好,就由我們先趕過去吧。”
“若岫,你身子也不好,前些日子還沾了風寒……”樂水似乎才反應過來,擔心的抓著若岫的胳膊道。
“你留下陪若竹,我和樂水先過去。”柳賢口氣堅定,不容置疑的道,大家現在都慌亂無比,確實需要這樣的人來安定大家的情緒。
“可是……”若岫擔心的看了一眼樂水,又看看倒在柳賢懷裡的若竹。
柳賢明白她的顧慮,對她搖了搖頭道,“樂水是個男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你不用為他擔心。但他畢竟情緒不穩,平源那邊還需要一個能幫他張羅……的人。”
雖然他語焉不詳的將“喪事”二字混了過去,若竹還是猛地一抽,又哭了出來。
樂水閉了閉眼,又睜開眼,方對若岫勉強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照顧好自己。”
他雖然在笑,自己卻不知道這笑簡直比哭難看一萬倍,若岫心裡一酸,她眼看著樂水的難過和若竹的痛苦,再想到樂山的生死未知,也忍不住掉下淚來,她手忙腳亂的擦乾淚水,胡亂點了點頭。
“畢竟,那邊才是最需要人的地方。若竹就暫時託付你照顧了。”柳賢看著若岫的眼睛鄭重地道。
若岫看著那雙似曾相識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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