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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軒內早己擺下了一桌酒筵。
方必正瞧的心中一動,暗忖道:莫非紅紅公主早就知道了自己等人要來麼?不然,她為什麼備下了酒來?
他不禁留上了心,因為,看情況這紅紅公主心機深得很。何況,她根本未曾責怪李修平?
郝嬌嬌目光一轉,發現這敞軒的四面,本都是敞開的,彷彿是一座特大的亭臺,但此刻卻除了自己等人進來的那一面以外,其餘三面,都掛滿了珠簾,向外望去,則有些兒模模糊糊!
眾人就座以後,李修平在下伺酒。
四名丫鬟卻肅立紅紅身後。
紅紅公主舉起金盃,笑向古不怪道:“古老,好久不見。你老,你老越發年輕了。”
古不怪兩眼一翻,笑道:“丫頭,你可是在罵老夫麼?”
紅紅公主笑道:“晚輩豈敢?”
古不怪道:“老夫要是更年輕了,那不成了妖精麼?倒是老夫看著你這丫頭,果真跟三十年前沒有多大變化呢!”
紅紅公主大笑道:“古老,那時候侄女兒還是梳著小辨子,你老怎麼說侄女沒有什麼改變呢?”
古不怪失笑道:“丫頭,你除了這身衣衫和頭髮梳的不同,還有什麼不同呢?來,來,來,別說廢話,喝酒要緊。”金盃到了唇邊,忽然一笑道:“丫頭,這酒菜之中,可有什麼花樣?”
古老突出此言,可叫在坐四人全都為之一呆!
紅紅公主卻泰然一笑道:“古老,你怎麼了?連侄女都不相信了麼?”說著拔下頭上的銀簪,就向自己酒中一攬,笑道:“你老看看這銀簪,黑了沒有?”
古不怪大笑道:“老夫只是跟你開玩笑,丫頭,誰叫你認真?”
紅紅公主笑道:“晚輩若不認真,你老如是生氣,侄女豈不麻煩了?”
古不怪大笑道:“好說——”仰頭已把杯中之酒飲盡!
紅紅公主笑了一笑,向郝嬌嬌道:“孩子,你別客氣。”
郝嬌嬌道:“侄兒不會客氣的。”
紅紅公主又向方必正道:“方賢侄,請!”
方必正仰頭乾杯,笑道:“多謝阿姨!”
古不怪忽然大笑道:“小花子,你怎麼也叫阿姨了?”
方必正笑道:“晚輩與蕭兄現以兄弟相稱,稱公主一聲阿姨,豈不是十分合理麼?”
古不怪大笑道:“你們到底年輕些,兩句話就談得十分親熱。”
紅紅公主笑道:“古老,你老人家是長輩,侄女想跟你親近一些,恐怕也親近不了啊!”
古不怪大笑道:“不錯,老夫這作長輩的果然覺得有些隔閡了!”說著,兀自幹了三杯。
紅紅公主此時笑了一笑,向那郝嬌嬌道:“孩子,你這些年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吧?”
郝嬌嬌忙起身道:“侄兒承蒙恩師養育教誨,倒是不曾吃得什麼苦處,多謝阿姨關心。”
紅紅公主笑道:“你師父還在雁蕩?”
郝嬌嬌道:“家師已遠去峨眉了。”
紅紅公主笑了一笑道:“方老去了峨眉麼?齊老呢?”
郝嬌嬌道:“大師伯可能仍在普陀!”
紅紅公主笑道:“孩子,你大師伯恐怕不在普陀了,否則我們去了請柬,為何不曾見了齊老呢?”
郝嬌嬌笑道:“這……侄兒就不知道了。”
古不怪忽然一笑道:“丫頭,你問這些幹嗎?”
紅紅公主笑道:“侄女只是順口問問而己。”
古不怪笑道:“丫頭,那齊白鴻說不定已經來到終南也不一定呢!”
紅紅公主心中暗暗吃了一驚。
但她表面上卻絲毫不露神色的笑道:“是麼?那可真替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