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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的人,從他的畫中就可以看出,他那人心思百折千回,絕不可能輕易就交付真心。
“糖玉、懷虛、睡蓮、蓮花、蓮……為何是蓮?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秦秣越想越覺得這分明是在暗示相思,所謂連、糖、虛……如何不是相思?
可是這相思來得未免太過荒唐。喬梓暄隻字不寄,只寄這一方糖玉睡蓮印章,可不是荒唐?
“莫名其妙的人!”想了半天想不出結果,秦秣也只能將那錦盒連同糖玉一起收到櫃子裡。這印章已經刻好,帶有她的記號,倒是不便歸還。
不過不論喬梓暄有什麼用意,他終有要明說的時候,秦秣懶得再猜,乾脆不管了。
到晚自習下課的以後,506寢室的女孩們也陸續返回,於是寢室裡又熱鬧起來。
陳燕珊念念不忘要跟方澈約會,又問秦秣有沒有向方澈說起。
“我現在就去。” 秦秣被她磨得無奈,乾脆起身出去。
卷二:燦爛時節誰煮酒 四十三回:折線
臨進熄燈前的校園並不是很熱鬧,畢竟這是重點高中,大多數學生都是以應付繁重的學業優先,在這個時候還在外面晃盪的自然是非常少了。
秦秣拖著傷腳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男生宿舍門口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找到方澈。她抬眼去看那三棟燈火通明的大樓,恍惚間就覺得方澈雪崖般的身影漸漸湮沒在燈火中,無可碰觸。
他終究也是要走遠的,就像秦雲婷,就像蘇軾,就像詠霜,就像千年前那個大廈一朝傾的秦侯府。
秦秣低頭之間,心底竟湧起一股酸澀的不捨,人生能有幾次年少?
一個輕佻的聲音喚回了秦秣的思緒。
“你就是秦秣?”來人微揚著尾音,如此問道。這個問句,意味深長。
秦秣挑眉,抬眼看去,就見眼前站著一個陌生的高大少年。這人將近有一米八高,體型精瘦挺拔,但站姿隨意,那凌亂的短髮和深刻的五官都使他顯得十分恣意狂妄。他看起來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嘴唇略厚、微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固執。
“我是秦秣。” 秦秣淡淡地點頭,不動聲色。
“我是雷靖安。”自報家門的少年用居高臨下的目光蔑視著秦秣,“果然是醜丫頭,你聽好了,以後離王子毓遠點!”說完話,他又輕哼一聲,然後微甩頭,揚長而去。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彷彿天下人都該聽他的。
秦秣搖頭失笑,原來不過是個自我意識過剩的小屁孩,也許,還是王子毓的追求者?
“王子毓?” 秦秣別有意味地笑了笑,“現在是有些早了,不過你若自願跌進來,我又何必在乎他人?”
秦秣的目光在男生宿舍前梭巡,終於見到一個認識的人,她連忙叫出那人名字:“曹智書!”
曹智書是開學那天幫秦秣報名的那個學長,雖然後來因為方澈的出現他提前退了場,但這個人看起來靦腆拘謹,給人的第一觀感還是不錯的。
“你是……”曹智書愣了一愣,隨即不好意思地笑道:“你是秦秣,剛才光線暗,一下子沒認出來。抱歉,你有什麼事嗎?”
秦秣暗藏審視,只這一句話就聽出了這人禮貌靦腆之下實質的冷漠疏離。
“我想請學長幫個小忙,不知道是不是太打擾呢?”於是秦秣的臉上也掛起了親和靦腆的笑容,互相客氣互打太極可是中國人際交往的精華所在,她自然深諳此道。
在厚厚黑框眼鏡的遮擋下,秦秣看不清曹智書的眼神波動,只見他微微一笑,又很客氣地道:“哪裡哪裡,幫助學妹是應該的,你有什麼事情,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幫忙。”
這話說得有意思,“只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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