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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以家財分半與之,俾終餘年。
餘按《文苑英華》白敏中書滑州太守崔彥武事:崔記前生為杜明福妻,騎馬直抵杜家,而明福老矣。乃說舊事,取所藏金釵於垣中,施宅為寺,號明福寺。與此相類。
江南客寓
滌齋先生為諸生時,在京師賈家胡衕。有店號“江南客寓”,廳屋三間,中一間甚潔,住者絕少;先生居之,了無他異。一日外出,託所親某管其衣物。夜睡至三鼓,忽室中盡明,時並無燈燭,所親駭,揭帳視之,見一長人黑色,手提其頭,血淋漓,對面直立不動,呼曰:“爾何得居此?”所親狂奔,出告店主。主人曰:“此屋素不安靜,爾乃必欲居之,奈何?”
次日,先生歸,告之故。先生曰:“此必有鬼欲申冤耳,我在此,何不現形耶?”大書一狀,向空焚之,以為爾果有冤,當於今晚赴訴。是夕,先生復睡,未一更,所見果如所說,但持一血頭,跪而不立。先生問:“何人?何冤?”持頭者以手指口,竟無一語。次日,亦不復見。
先生又常於園中月下見黑物一團,大如浴盆,追奔樹下,以腳蹋之,隨腳而滅。次日,視其靴襪,黑如煙煤,並足皆黑。
荊波宛在
本朝佟國相巡撫甘肅,按站行至伏羌縣,夢神呼雲:“速走!速走!”佟不以為意。次晚,夢如初,且雲:“欲報我恩,但記『荊波宛在』可耳。”佟驚起。亟走三日,而伏羌縣沉為湖,卒不解救者為何神。後出巡至建昌野渡,有關公廟上書“荊波宛在”四字,佟入拜謁,大為修葺,今煥然猶存。
馮侍御
馮侍御靜山,居京師永光寺西街。改造書屋,掘地得黑漆棺,為改遷之。夜夢人投牒訴冤,馮時巡西城,夢中取牒閱之。告勢宦掘棺事,即己之姓名也,驚醒得疾。疾革時,夫人聞房中笑語聲,以為病有起色,往視之,見黑衣人素不相識者坐床上,一閃而滅。侍御謂夫人曰:“此人吾鄰也,曾作運糧守備。運餉至京師卒,棺厝於永光寺前街僧寺中,迫近吾家而吾不知。今聞我亦有行期,故來相約耳,可燒紙錢助其冥資。”夫人遣人至前街蹤跡,棺識宛然,知先生之終不起也。
藥師父
崑山徐大司寇之子字冠卿,幼時號“藥師父”,以其曾鴆死一業師也。業師周姓,號雲核,受司寇聘前一日夢巨蟒以口吐紅丸逼令咽之,腸痛而醒。就聘于徐,督冠卿嚴。冠卿素佻達,笞責尤甚。冠卿與僕謀,置鴆於飯,食之而卒。
后冠卿為翰林,不得志,詩文多怨誹,為人所構,就鞫刑部。見左司楊景震,大驚曰:“吾死矣!吾初見時,儼然周先生也。”次日復訊,各官俱以司寇之子,稍加憐恤;楊獨怒鞫,批其頰數十下,齒左右墜,定以斬決。獄上即刑,楊為監斬官,其家訪之,楊景震之生年月日,即周先生之死年月日也。或告之楊,楊大笑曰:“豈有是哉!使吾早知此語,轉當屈法以救之矣。”此與《太平廣記》載王武俊事同。
莊秀才
通州莊孝廉成,戊午舉人,少年貌美。其佃戶有女悅之,竟以成疾。臨卒謂其父曰:“吾為莊秀才死也,吾思嫁莊秀才,自念門戶寒賤,事必不成,故鬱郁成病。今雖死,此意當為致之秀才,則瞑目矣。”其父急告莊,莊往視,而氣已絕。莊赴秋闈,遇女子於淮新橋,宛然如生。入闈,一切炊飯烹茶之事,見女子身為執役,是年登第。每有遠行,則女子必至。莊怖之,為置神主祭於家,書“亡妾某氏”,見女子來拜謝,自此絕矣。
藹藹幽人
通州李臬司,諱玉鋐,丙戌進士。少時好煉筆錄,忽一日,筆於空中書曰:“敬我,我助汝功名。”李再拜,祀以牲牢。嗣後文社之事,題下,則聽筆之所為。尤能作擘窠大字,求者輒與。李敬奉甚至,家事外事,諮之而行,靡不如意。社中能文者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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